“中毒,又是中毒。”崔腾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盯着东海王,相距咫尺,眼珠像是要夺眶而出,直接当石丸弹射过去。

东海王坐在椅子上,身体尽量后倾,郑重地警告道:“退后。”

崔腾慢慢后退,重复道:“还是中毒。”

“我听见了。”

“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前几次下毒都是你母亲主使。”

东海王脸色一沉,“第一,之前总共只有两次下毒,第二,那是太后陷害,即使下毒真跟我母亲有关,她也没告诉我,第三,我母亲是你姑姑,姓崔,一定要说关系的话,崔家嫌疑更大。”

“你说什么?”崔腾一步冲到东海王面前,这回不只目光凶狠,还举起了拳头。

东海王虽然没挨过崔腾的打,对他还是比较忌惮的,身子又向后倾,看着拳头,“崔二,你想干嘛?”

“为什么?不是因为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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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已经打听清楚,中司监刘介奉王美人之命为皇帝物色美女,但他太笨,没做成什么,是洛阳侯韩稠,他早就在暗中讨好王美人,受其指使,向陛下进献美色。”

崔腾被看得不舒服,“干嘛?你想嫁祸于我不成?”

东海王不停冷笑,上下打量崔腾,好像久闻其名,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跟你说过好几遍,早就见着了,那时候看得不严,我帮着往院里搬东西,亲眼得见,啧啧……”

崔腾转身将桌子掀翻,里间的崔昭轻轻地叫了一声,没敢吱声,更不敢出来。

“下毒者是陛下身边的人,带毒者却未必……”

东海王摇摇头,“你好几天没去探望崔昭妹妹了吧?”

“我想……”崔腾放下拳头,困惑地问:“真不是你?”

“实话!”崔腾怒气冲冲地看着平恩侯夫人,强行忍住已到嘴边的脏话,“我的说是实话,我也要从你这里听到实话,父亲不在这里,我就是一家之主,你敢向我隐瞒,别怪我不客气。”

“陛下的生母,早晚会当太后,她不喜欢小君妹妹,现在就已着手想要将皇后废掉,甚至暗害。”平恩侯夫人不吝于夸大其辞。

“哎呀,好兄弟,你这风风火火地到底是为什么?陛下斥责你了?伴君如伴虎,这种事免不了。陛下最近怎么样?听说他两天没出门了,城外那么多匈奴人,这可怎么办啊……兄弟,你盯着我做什么?”

崔腾恍然大悟,“是你!”

“我跟你说,你可不要跟别人说。”仆人压低声音,“皇帝和整个晋城一样,也受诅咒啦,真正引来匈奴人的是……”

“少来,就算倒霉我也不怕——邓都尉不也没事,还升官了。”

“现在这么乱,哪有时间去看她?东海王,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对中毒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嘿。”崔腾一点也不意外。

崔腾打量平恩侯夫人,皱起眉头。

“天哪,那咱们岂不是……”

东海王又发出连串冷笑,“崔腾啊崔腾,就凭你的这点聪明还想保护崔家?崔家自己人都不相信你,所以有事也要隐瞒。”

崔腾粗暴地命令丫环们退下,然后严肃地说:“你和三妹为什么来晋城?”

崔腾被东海王点醒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里越怒,在王府里大步行走,拐个弯,离崔昭的住处已经不远,却见两个人躲在廊柱后面切切私语,不时偷笑。

崔腾再也听不下去,从柱子后绕出来,怒视两名仆人。

平恩侯夫人茫然道:“把冠军侯的儿子送给邓家,你早知道啊。”

“呵呵,好兄弟,这不是做给外人看嘛,三妹与冠军侯毕竟夫妻一场,总不能将孩子托付给仆人吧?”

“你,就你闲话多,三妹的坏名声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老六,再跟我说说,你真见着了?”

崔腾怒不可遏,抬脚往柱子上踢去,结果还是他输,一瘸一拐地走向跨院,恨自己不能身高十丈,将整座王府踏平。

虽然这不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毕竟也是崔家的人,看她虚弱可怜的样子,崔腾的气消了一大半,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可能是带来霉运的扫帚星,更不可能是携毒者。

崔腾又羞又怒,“崔家这是怎么了?当初东海王有机会继承帝位的时候,恨不得将全部姐妹都嫁给他一个人,现在又要……唉。”

“她是护送冠军侯之子!而且……而且她来的时候哪知道晋城会被匈奴人包围?”

崔昭被盯得心里发毛,“二哥,你……”

“陛下当然不会同意,所以王美人想出一条奸计,要用美色诱惑陛下,陛下一旦沉湎于此,对皇后自然不会专宠。”

“嘿,他那是险官、恶官,日后没好下场。你就没有想过,匈奴人几十年没有入关一步,突然冒出来,而且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偏偏直扑咱们这里,是为什么?”

崔腾心中本来有六七成把握,听东海王一说,只剩下两三成,再次后退,挠头道:“照此说来,下毒者只能是皇帝身边的人,那可多了,太监、侍卫好几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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