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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养浩将“屡赌屡败”的原因归结为运气不好,赌徒都有过类似的经历,虽然嘴上发誓立刻戒赌,心里却希望再来一次:倒霉了这么久,万一就要转运了呢?

可赌徒终有输得精光的时候,张养浩也走到了这一步,再没机会下注了。

北军都尉等几名将领连夜审问相关人等,最后一致得出结论:张养浩、谢瑛、丁会三人与东海王早有嫌隙,为报私仇挟兵闯帐,死罪,与他人无涉;东海王的随从护主杀将,已伏诛,也与他人无涉;东海王夺印逃亡,派人追讨,并上奏朝廷。

总之有罪的活人就是张养浩等三人以及他们的随从。

至于东海王等人高喊的“画剑之令”,谁也没见过送令者本人,因此也就联系不上镇北将军,与冠军侯一晃而过的密令一样,都被略过不提。

说是死罪,勋贵子弟却享有特权,不能立刻斩首,需要上报朝廷,很多时候,他们可以用自己或者父兄的爵位赎罪,张养浩等人因此被关押起来,等候朝中降旨——宫中已经很久没有批复任何奏章了,但是规矩不能破。

韩孺子暂时也没有精力处置这三人,他正面临着左右为难的处境,需要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房大业沉默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讲起一段往事,“武帝后期,东西匈奴尚未分裂,但是被打怕了,于是派使者向大楚称臣,当时的大将军邓辽亲自去匈奴人营中与大单于谈判,取得了匈奴人的信任。过后没几天他率领大军将匈奴人包围,歼灭了至少五万匈奴骑兵,逼得一部分匈奴人投降,再不敢提任何条件,另一部分匈奴人向西逃蹿,至今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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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也站起身,惊讶地说:“老将军怎可留在匈奴人营中?一旦开战,大单于不会放过你的。”

孟娥摇摇头,“没见过,有所耳闻,江山配美人,金姑娘据说是位美人,你想当皇帝,自然也要美人。”

值得他信任并重用的人只有两个,一位是柴悦,一位是房大业,他们的意见却正好相左。

第一次做这种“兵不厌诈”的事情,韩孺子确实有点不太适应,回到帐篷里来回踱步,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孟娥,她一直都在,只是很少受人注意。

韩孺子还要说话,房大业道:“这里没有外人,镇北将军,对外你可以说苦劝了我三次,是我自己坚持要去匈奴人营地的,现在就不必浪费时间了,反正你总会同意的。”

韩孺子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次日天亮前吃饭,日出过河,直击正北方的大单于营地,匈奴人若是迎战,自然最好不过,若是逃跑,楚军的战术不是追击,而是继续北上,将绵长的匈奴人营地切断,放过东蹿者,转而包围西部的匈奴人,力争一天就结束战斗,不再追击。

韩孺子一愣,“金垂朵?不不……你没见过她吧?”

这是一个目标小许多的作战规划,尤其是准备放过大单于等人,只求消灭西部的大量匈奴骑兵,整个过程比较简单,也能为日后的战斗确立优势。

韩孺子笑了,人人都有左右为难的时候:没能力的人不值得追随与辅佐,有能力的人却可能对追随者忘恩负义。

韩孺子从营外叫来两名部曲士兵,部曲营里虽然出过叛徒,但都是半路加入的外人,河边寨附近的那些渔民一直忠心耿耿,丝毫没有叛意。

争论了一个时辰,带兵将领逐渐占据上风,信誓旦旦地声称一天就能击溃匈奴人大军,三天追击结束,全军退回碎铁城,绝不给匈奴人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会信任一个在战斗中使诈的人吗?”韩孺子问道。

北军是碎铁城楚军的绝对主力,状况却极为尴尬,正式的北军大司马弃军潜返京城,多日未有音讯,留守的北军都尉刘昆升弄丢了官印,手持密令的军正柴智不幸身亡……军心一直不太稳定,同仇敌忾几乎是唯一能让他们服从指挥的理由,一旦失去匈奴人的威胁,韩孺子和柴悦都很难控制全军,更不用说威望不足的刘昆升等人。

韩孺子难以抉择,只好召集更多的将领,结果更乱,带兵的将领都希望尽快开战,消灭匈奴人好立大功,管理杂务的军吏却都表示担心,以为粮草不足,一旦开战,顶多维持三天,到时候战斗若不能结束,楚军危矣。

“还是那句话,兵不厌诈,如果我一个人能让匈奴人守备松懈,那就是赚大了。”

韩孺子被将领们说服了,北军就像是一只刚刚来到新主人身边的猛犬,这时候若是不是得不到一点可口的食物,猛犬立刻就会暴怒。

“嗯,但这不是我想说的。兵不厌诈,镇北将军,兵不厌诈,你在这里担心失信于人,没准大单于正准备着来一场偷袭,击溃楚军,直捣神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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