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名将吏分立左右。“嘿，他胆子真大。”
刘昆升怒道：“密令？哪来的密令？”
东海王摊开双臂，“既然刘都尉这么说了，那就再等等吧。”
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刘昆升的意见已经很明确了，他主张再等等，除非匈奴人有异动，楚军不可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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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昆升伸手要密令，军吏却是柴智的人，捧着纸张先给其他人观看，最后才送到北军都尉手中。
柴悦马上也站起身，向刘昆升抱拳行礼，“和谈尚在进行，匈奴人也没有异常动向，楚军不可出兵。”
“镇北将军入帐，平安！”对岸的声音传来，帐外的士兵重复了一次。
柴智终于转身，看向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果匈奴人先进攻，楚军又该怎么办？”
柴智走到中间，先向刘昆升点头，然后大声道：“午时已过，楚军如果还想在天黑之前击溃匈奴人，现在就应该出兵了。”
总之，必要之时，八万多名楚军能以最快的速度过河，与匈奴人一战。
东海王就在这时到来，带着数十名卫兵，都被拦在帐外，他一个人走进帐篷，冲五名有座位的将军一一点头微笑，“真是个大冷天儿，雪又这么大，为什么不推迟和谈呢？”
“平安！”哨兵的叫声从远处传递过来，直达中军帐前，柴悦身边的一名士兵突然也大喊了一声，他微微一惊，第一反应是扭头看向自己的一名卫兵。
几位将领开口的过程中，帐外报平安的声音准时响起，一声不落。
“不可，那是万不得已的对策，太过冒险，必须……”
一直没人给他搬折登，关键是不知道放在哪个位置妥当。
东海王深以为然地点头，转身向对岸望去，“为什么这次和谈没有人质呢？”
韩桐起身，向帐内的所有人一一点头，“和谈很好，但是没有得到朝廷允许，和谈……能成吗？十万楚军已经齐聚碎铁城，按大楚的惯例，就该大胆出击，不过……”
中军帐内，其他人已经到齐了。
众人又是一惊，柴悦和东海王更是意外，没想到柴智还有这样一招。
“嗯……这可难为我了……”
柴智挥手打断柴悦，“不冒险怎么打败匈奴人？难道十万楚军就是隔岸看热闹吗？刘都尉，你是掌印将军，说句话吧。”
柴悦的位置在右将军冯世礼下手，折凳已经摆好，他向刘昆升等人点头致意，坐好之后身子侧向门口，既能看到帐外的飘雪，也能避免与柴智对视。
冯世礼起身，酝酿再三，终于开口道：“我建议再等等，匈奴人对这次和谈似乎颇有诚意，但是准备也很充分，楚军对匈奴人尚未形成合围之势，贸然进攻，虽会赢得一战，却不能全歼敌军，以后会更加麻烦。”
柴智向一名军吏招手，“将冠军侯密令送给诸位将军和刘都尉看看，认认笔迹与印章。”
军吏快步上前，双手接过纸张，自己先看了一遍，点点头，首先交给左将军韩桐，韩桐只扫了一眼，马上道：“这的确是冠军侯的密令，刘都尉，你该交出大司马印。”
“很好，那就当匈奴人已经发起进攻吧。”
“不然，匈奴人显然是想要利用和谈偷袭楚军，楚军不可被动迎战，必须先发制人。”
“楚军先发制人，镇北将军怎么办？”
柴悦和东海王也看过了，找不出破绽，刘昆升看过之后半晌无语，目光在众人脸扫过，寻找能在此时挺身而出的人。
右将军冯世礼开口了，却不再是镇北将军的支持者，“密令为真，柴军正从现在起就是北军主将，我收回之前的话，唯柴军正马首是瞩。”
柴智转身，对弟弟柴悦不屑一顾，看向东海王，“你有什么意见？”
东海王笑了几声，向门口退去，“冠军侯擅离职守，北军大司马早就当到头了，他的命令自然无效。”
东海王转身向帐外跑去，准备大声呼救，刚一掀开帘帷，就被外面的人撞了进来。
张养浩带领数人扶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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