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她看他的脸，而是……齐延的眼中的戾气只有一瞬，很快便消散了。
他见沛柔还是不高兴，就凑到她耳边，“我不知道有多喜欢你。”
虽然生了孩子，她到底也还是个面皮薄的小娘子，从小受的是《女训》、《女则》的教育，尽管她对许多条条框框都不屑，可也不得不承认女子在这种事情的脸皮上天然就处于劣势。
她横了心，手慢慢向下探去，齐延却很快打断了她的动作，将她往外推了推。
齐延见她语气不善，知道她是误会了，就笑道:“上个月底你葵水不是又来了么，那看来便是又能怀上了。让林霰找些温和的药给你吃，省得这么快又有了消息。”
下一刻，她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齐延压在身下。
沛柔靠到了他的枕上去，又问了一遍，“你喜不喜欢我？”
沛柔就垂下眼帘，睫毛忽闪，隐隐带了哭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军营里呆久了，你是不是喜欢男人了……”
齐延装作没听出她第一句话的意思，“下次我拿面镜子给你看看，你自己看你是不是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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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的东西那样少，若是还不能得一个好结果，那这人生未免也太令人绝望了些。”
得到了她的许可，齐延没有再犹豫，他对她的想念只有比她更甚。
沛柔不解其意，以为他是不满意她，“为什么，我要吃什么药啊。”
“你觉得进了宫不会快乐，可浔柔她自己未必这样觉得，说不定今夜已经高高兴兴的应了赵五娘，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你祖母说的对，连续生育太伤身体了，就算要再生一个，也总要等奕姐儿大些再说。”
“莽夫便莽夫吧，总比总要担心着她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咬你一口要好。曹孟德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重活一世，面对前生伤害过你我的人，我觉得这是至理名言。”
“前生害过我的人，好像都已经得了她们应得的下场了。我还有奕姐儿，还有你，我什么都不怕了。”
从她知道自己有娠至今，已经快要一年了……他旷了许久，她也旷了许久了。
齐延把双手枕在脑后，正在神游，想了想。“若说是夫妻之间的好与不好，那大约是不好的。”
只是她忽然发觉齐延似乎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沛柔捂着自己的额头，抬起头恶狠狠的道：“我看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所以才找借口。”
还有常氏也是如此，虽然常氏这样恨她，她和海柔还是最好的姐妹呢。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夹杂着些暧昧不明，“才三个月呢，你的身体可恢复好了？不用为了我勉强的。”
“谁叫齐昭昭像我，生的比你可爱呢。”
齐延就揶揄她，“为什么奕姐儿在我前面。”
齐延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什么呢。”
沛柔就问齐延，“前生你的其献待浔柔究竟好不好？”
他的脸离她很近，说话间的热气喷薄在她脸上，越发增添了几分暧昧。“你瞧我这样子，像是不喜欢你么？”
齐延的话说的缓和，沛柔却忽然觉得有些委屈，这已经是这个月他第二次拒绝她了。
齐延便正色道：“你自己算算，从你不喝小常氏的参汤开始，才多久就有了奕姐儿。”
“那是我身体调养的好，所以才容易的。”
齐延不再和她争辩，吹熄了烛火，威胁她，“早点睡，不然小心我再来一回。”
沛柔觉得自己说话不过脑子，这要命的好胜心，“再来一回就再来一回。”
“哎呀！”虽然是惊呼，到底染上了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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