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有战事,他要做的事,也就和父亲在西山大营做的一样,只是操练兵士罢了。沛柔扳着手指头,“如今我要养奕姐儿,乳娘,丫鬟,销更大了。你也你自己的钱去。”
那她当然是会害怕的,好像也不能怪齐延有阴影。
“反正燕梁也不以商人为贱,我五嫂平日行事那样奢侈,五哥哥若能养的起她,很好很好。”
“你不是最想去江南,最想去冬天也很温暖的地方吗?炎方’指的就是南方炎热的土地。去香山的时候随手拿了几本书过去,正好看到这一章,我觉得很是应景。”
沛柔就把玩着他的手指,笑着道:“我就说你们男人没用,我这生孩子的人都不怕,你看着倒怕了。”
于是她又道:“我虽然没听过你说的《郊庙歌辞》,可我知道有一个词叫‘神采奕奕’是形容人精神焕发的意思,以此为意,也很不错。便叫这个名字吧。”
没有了隔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小冤家,他可以更放心的吻她。她的唇瓣总是娇嫩的,残留着她睡前用过的唇脂的淡淡香气。
“奇异?齐意?意姐儿?”沛柔皱了眉头,“还两榜进士,第四名的传胪呢。哪有自己女儿和娘一个名字的,三姐姐的儿子叫‘言哥儿’我都觉得别扭。”
“是谁从前说奕姐儿和商姐儿是表姐妹,以后能和睦相处的。做娘的都挑唆着她们去比较,往后她们肯定一在一起就会吵架。”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他方才说的这句话沛柔没听过,便问他:“这句话做何解?”
齐延回答她,“出自《郊庙歌辞·五郊乐章·雍和》,是祭祀之歌。‘昭昭’是明亮之意,‘奕奕’则是盛大华美之貌。‘”
她笑到一半,齐延忽然放松了手臂,让她的身体低了下去,而后俯下身去吻她。
沛柔的确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做生意?那也不错,五哥哥的确不是读书的材料。”
沛柔一直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收拾。
“之前的事拖的太久了,等奕姐儿的洗三礼结束,我若是再不去上值,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御史就该说我藐视朝廷了。”
齐延轻轻笑起来,“还真是什么都要和你五嫂比。可我们的奕姐儿比他们家的商姐儿要小了快半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至少小时候,恐怕是比不过他们家的女儿的。”
沛柔口是心非,“那你未免也太辛苦了些,也不用日日如此,每隔几日回来歇一日就是了。”
“她的孩子和我们的孩子岁数差的也不是特别大,今后还可以一起上学,做朋友。把我们这一辈的友谊,延续到下一辈去。”
沛柔白了他一眼,“谁说不生了,意姐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呀。还要给她生个弟弟作伴,将来也有人背着她上轿嫁人。”
她的手很快攀上他的脖颈,轻微的用力,提示他离她更近些。他干脆就把她放在枕上,原来托着她的脑袋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抽出来,捧着她的脸。
齐延一回头,看到沛柔盯着她看,失笑道:“不过铺床叠被而已,难道你觉得我不会?我可是在军营里呆了许久的人。”
时辰已经不早,纵然她白日睡的多,此时她也该好好休息了。齐延就让她在床上躺好,自己去收拾了一旁的贵妃榻,准备夜间就睡在贵妃榻上陪着她。
“不过五军营毕竟不似西山大营那么远,我每日早晨过去,晚上再回来便是了。”
齐延又揶揄她,“真是丈八烛台,照的见别人照不见自己。说人家奢侈,好像你不是似的,人家开销的也是自己的嫁妆。”
她喜欢了两生的人,就算只是做些铺床叠被的事情她也觉得好看。
齐延知道她误会了,“不是‘意欲梦佳期’的‘意’,是‘昭昭丹陆,奕奕炎方’的‘奕’。”
他喜欢桂的香气,喜欢桂酿的酒,她的唇脂就是这样的味道,令他着迷,令他不可自拔的沉醉。
沛柔充满了斗志,“我和我五嫂就算打个平手好了,你总比我五哥哥强些吧?我就不信了,不过小半年而已,我们奕姐儿肯定聪明,能压商姐儿一头。”
“上回你从蜀中回来,它就恹恹了好几日。今后若是日日这样奔波劳累,可怎么吃的消。难道要我的飞鸿做寡妇不成?”
她的飞鸿和齐延的飞隼都是一等一的良马,也就一直让它们在同一个马厩里,没想到它们也成了一对。
齐延便笑着道:“你心疼飞鸿的相公都比心疼自己的相公多,在你眼里,人还不如马。那也罢了,我骑了其他的马出去就是了,也只是多点时间,免得你心疼。”
“不行。”沛柔抿了抿唇,“你要早点回来。”
齐延笑了笑,又走过来,吻了吻沛柔。这次却只是浅尝辄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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