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说到这里,偏过头看了一眼齐延,揶揄道:“有些人前生好像也被戴过绿帽子。”“你放心好了,其献三日后便会入京,到时候太子的事情他会全权处理。就算太子妃能说服太子,太子也总要找其献谈谈条件的。”
把这些事都做完,他和她之间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沛柔心念一动,直起身子,“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难道这你也早知道了?”
“昨日我让人和泰山大人说过了,香山别院可以借给我们休息。那里常年都有人打扫,所以我们只要回家把平素要用的东西收拾好带过去就是了。”
沛柔就瞥了他一眼,“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的事情就没什么好关注的了。”
按照今上的脾性,其献也不会那么快便被立为太子。他们用不着急躁,可以慢慢等。叫永宁郡王做了其献上位的垫脚石,也可以因此迫使今上承认当年的错事。
可齐延同意了,她却又有几分踌躇起来,“四皇子什么时候能进京?还有太子的事情要处理,等过了这阵子吧。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齐延摸着沛柔的肚子接上了后半句话。
沛柔原本还要掐他,此时也笑个不住,手上没了力气,只好放过他。
“其实身上倒不觉得很累,只是越和宫中的人相处,越觉得心累。小时候觉得太妃还好,如今却觉得她心里只有权力。当然我也没资格指责她,她是为了我们徐家。”
她和齐延是彼此认定,他们之间自然不会有别人。可嘉娘与太子却不是。
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也感觉到了她的愉悦似的,在里面拳打脚踢起来。
“之前几个月我没有好好陪你,最后这两个多月,我总该一直和你在一起,陪着你的。”
“这是嘉娘和太子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了。若连太子都甘愿戴下这顶绿帽,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许家的罪名够多了,他们逃不脱。”
齐延片刻也没有犹豫,“好啊,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
沛柔把他的手拍开,复又靠在齐延肩膀上。
齐延侧过脸,在沛柔脸上蹭了蹭,“蒋氏毕竟是太子妃,太子又偏宠侧妃许氏,有人和她分享丈夫,她自然没法过得好。”
齐延满不在乎的样子,“所以我今生先下手为强了。我不像有些人,总是被动的等着别人先出招,凡事都讲究个出师有名。”
齐延在沛柔额上亲了亲,把手放在沛柔的肚子上。已近酉时,是小家伙最活跃的时候了。生命真的很神奇。
“就冲你方才夸了我,我也得让你享一享有个好脑子的相公的福。说好了说服太子妃便是你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不许再操心了。”
“从前我和嘉娘相交知心,现在自然也不是不好,只是觉得她也太累了些,很心疼她。可有时候反而就有些害怕和她说话。”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齐延虽然这样说,语气却并没有多少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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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看着沛柔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好笑。
“许侧妃又是出身遭污不堪的许家,我对许家的关注已经够多的了。”
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只觉得无比的痛苦,因为这件事他和她之间产生的误会,才是真正将她推远了。
这倒也是。
“昨日你午睡的时候我已经把折子写好了,这两个月我就每日都和你在一起,伺候你。反正办完太子这件事,燕京城里能安静一阵子。”
“可前生许侧妃与太子从未分开过,嘉娘与他们日日相对,仍然没有死心。”
“我哪有看不起女人,只是东宫里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可关注的。太子妃出身东北肃昌侯蒋家,那是燕梁第一等清白的人家。他们家的女儿嫁给这个太子,是委屈了她。”
齐延絮叨了半日,低下头才发现他的妻子早已经抱着肚子睡着了。
今日她也为了他的事情奔波了一日,早上起的早,午后没有休息,觉得困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马车经过朱雀大街,又走进小巷子里,从人声鼎沸到鸦雀无声。
人声鼎沸有人声鼎沸的好处,鸦雀无声也有鸦雀无声的优点。和她在一起,他觉得在哪里都好。
齐延在沛柔莹白的面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怀中的人动了动,像是有几分不耐烦,而后又沉沉睡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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