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压抑自己,在夜色里畅快的笑了一阵,而后紧紧地抱住了齐延,“谢谢你。”今日景璘身死,来日他们却仍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是她和齐延两个人的路,也是四皇子,徐家,万家,以及很多很多人的路。
齐延便道:这是肉兔,放在野外,也大多是被人捉了吃了的下场。家里也不是没人懂怎么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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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就更是笃定了,“因为我觉得,淮邑乡君府里养着的厨子,做的江米糕应当比这个更好吃才是。”
沛柔挣扎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最近总是觉得格外的累。是什么好消息?”
齐延的手指拂过她的面颊,“今日酉时,景璘被今上一壶鸩酒赐死了。”
齐延看了片刻,先取了那块没有桂的,而后对沛柔道:“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我已经用过膳了。”沛柔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若都等着你安排,我在家早就闷也闷死了。早先就和瑜娘说好了,明日出门去逛市的。”
“对了,我在宫里遇见了你表哥,他说这几日他夫人在家也有些无聊,接下来我恐怕还有事要忙,不如你有空时约了她一起出门逛逛。”
沛柔就开口道:“也是按着你祖母留下的方子做的,我知道我做的肯定没有她好,不过,我可以慢慢学。”
听了他的话,沛柔一时想哭,却还是更想笑。她盼着这一日已经盼了太久,前世今生,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
看来还是自己这阵子对他太好了,若是她给他几个不善的眼神看看,他恐怕就是喝一杯她递给他的白水,也能引经据典的夸上好几句。
齐延就笑了笑,“你一个人在家,能有事做就好了。你不是和你五嫂也谈得来,没事回国公府去逛逛也好。”
沛柔原来打算等他夸过了好吃,再告诉他是自己做的,没想到他这样敏锐,“你怎么知道的?”
暗夜里她就听见齐延轻轻笑了笑。“才是辰时过了两刻,你怎么这样早就睡了。你是要睡觉,还是要听一个好消息?”
又霸道地道:“那往后做饭就做两种,反正你也吃不出区别来,还能给我省几分银子。”
“你怎么总觉得我没事做似的,三姐姐眼见着要生了,这几日我也常常出门去看她的。”
沛柔心念一动,“那你这意思,是觉得自己不好咯?”
她就知道齐延要说她。
等她回到房中时,齐延已经将银缸上的蜡烛点燃,她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放了一篮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他拣起盘中的另一块江米糕,送到口中细细品尝,而后认真的对她道:“这米糕的味道我已经记住了。”
茵陈拿进来的东西,除了齐延要的一碗鸡丝面,还有两块江米糕。一块是洁白的,还有一块上面撒了些桂。
“我总是想吃,却又总也吃不到,所以才特别喜欢,特别忘不了的。你这算是歪打正着吧。不过,这一块上面为什么又撒了桂?”
齐延捏了捏她的脸,“从前怎么没觉得你爱这些阿堵物,那么多的家私,什么也不带着,一匹快马,说走就走。”
沛柔渐渐地平静下来,她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她就放开了齐延。
“就把它们放在灶上吧,灶上的人总知道该怎么养。”
沛柔又道:“可没有什么好菜招待你,我就不吃了,就只让他们做一碗鸡丝面送上来吧。”
沛柔苦了脸,“前生我可是连锦鲤都没养活过的。还是把它们都放生了吧,没有我照顾,恐怕它们还能活的长久些。”
“这是做什么?”沛柔想起齐延祖父的一窝兔子,脸色大变,“你该不会是也要我养吧?”
也不顾齐延反对,自己下床取了衣架上的一件灰鼠皮披上,在门口唤了就住在一旁的厢房里的茵陈。见茵陈去了,沛柔就转身回了房。
沛柔心里一时又是酸涩,又是甜蜜,说不出来什么味道。
齐延原来在沉心听她说话,待听完了她的解释,忽而粲然一笑,叫她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她想了想,有些迷惑起来,又道:“我好像真的不算挑剔吧?”
沛柔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佛号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几块米糕,他至于这么感动么?
一时间却又着急起来,“哎呀,谁让你现在就记住了,我还要学的,将来肯定比这个更好吃。”
齐延又笑起来,凑近了她,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她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江米糕很黏,在他唇上也有残余,此时她额上也有了几分黏腻之感。
“齐元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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