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不是我的,齐建又不肯认。他到底也姓齐,所以我干脆把他送到了祖父这里。父母都是品行不端之人,远离了燕京,或许这个孩子将来还不至于长歪。”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沛柔眯了眯眼,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样皮糙肉厚,哪里可能被我这两下掐肿。别是在外面养了什么野女人,挨了猫爪子的挠。”
林林总总,说了许久。沛柔也都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头微笑,就是在周先生的课上她都没这么听话过。
今生也是。她当然不是说嫁给他不好,只是她若是嫁给了别人,大约也就是如郭氏一般过日子,你自爱你的小妾,我也有我自得之法。就不必总是因为他而患得患失了。
一边替沛柔戴上了风帽,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齐延就一直站在他们身后,望着沛柔笑。还是灶上的仆妇出来请他们去吃饭,老人家的兔子经才停下来。
走出了好几步,沛柔才问齐延,“方才这个小童是谁家的孩子,和你很熟悉么?”
“四哥?你怎么来了?”
沛柔没有见过老诚毅侯,不知道齐延的父亲和他是不是相像,但齐延却是很像他的祖父的。
沛柔被吓了一跳,亦忍不住为他这一下神魂颠倒。这个男人,大约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美人含怒,也别有一番风情。
或许是多年独居,屋子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小。也并不见什么名贵家具,都是乡间最普通的木头做的。
那小童很听话,又行了个礼,目送他们远去了。
沛柔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就只是笑了笑。齐延便道:“那我们先过去,你也早些回家。”
他和印象中并没有什么不同,仍然是清瘦矍铄的。
“渭川是孤儿。他是我祖父在这片竹林里捡到的。祖父也一把年纪了,我又不能常常在他身边陪伴,能有个孩子作伴也是好的。”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和我说啊。”
聊了一会儿,老人家要午休,齐延出门时正好看见屋角的一把锄头。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就要撩了自己的袖子,给沛柔看他的胳膊,“我觉得已经被你掐肿了,待会儿我就叫祖父好好看看,我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
看来齐延今天真是要跟她作对了,“这个孩子是谁生的,总不能是你祖父宝刀未老又得了个孩子吧?”
齐延并不太像他父亲,也不知道将来他们的孩子会像了谁。不过,总归会是好看的吧。
他们是用了早膳出来的,此时已近午时。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做饭,炊烟袅袅,从不同人家的烟囱飘出来,又逐渐地汇聚到了山中的云雾中去。
看起来总是他听她的话,实际上他的话她明明也很愿意听。
那片竹林原来离齐延祖父居住的小院就已经不远。绕出了竹林,不过又沿着山中杂石拼成的小路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院门前。
沛柔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才走出去几步,迎面就碰上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童,那小童居然认得齐延。
她当然是被齐延拉住了的,“夫人若是想要为夫抱你,直说便是了,大可不必这样的。”
她只看了一眼,就被齐延拉着进了屋。他拉着她的手很紧,好像怕她临阵脱逃似的。
左边则是一棵老梅树,树下还种了一丛兰。是周先生从前说过的,很名贵的莲瓣兰。
便对他祖父道:“知道您爱吃冬笋,中午时间太短,渭川怕是并没有带多少回来,左右无事,下午我去竹林里一趟。”
沛柔就有几分不好意思,忙行礼问好,“祖父,您是长辈,唤我沛娘便是了。”
沛柔就有几分不好意思,替他带上了门,“您好好休息。”
也许是发觉了她的不专心,齐延忽而睁开了眼,对着她挑了挑眉,像是在说,“想什么呢。”
用过午膳,陪着老人家说话,沛柔到底还是有几分拘谨,不如在其他人面前时自在。齐延就常趁着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和她做鬼脸,故意要逗她发笑。
老人家笑着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只是不要累着了沛娘。”
甫一出门,沛柔就狠狠地在齐延手臂上掐了一把。
齐延也不觉得疼,只是望着她笑。将那锄头背在肩上出了院子,就指着老梅树下的兰问沛柔,“认不认得那是什么?”
沛柔便道:“这可是我的长项。燕京贵女,成日就是赏作乐,若是连莲瓣兰都不识,还怎么在她们之中站稳脚跟。”
齐延只是笑,“我从前想送你的素荷冠鼎也是祖父从山中寻来,教会我养的。虽然每年我能来看祖父的时间也不多,可是他其实教会了我许多。”
沛柔的目光就落在那莲瓣兰上,平白多了几分温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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