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小常氏欠她的太多了,她早晚是要收拾她的。不是现在。沛柔把他的手拍开,“他一边哭,一边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听清。我看他那样子,哭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应该是真的很喜欢织夏。”

齐延的语气里仍然夹杂着她没法忽视的悲哀,这份悲哀,也让她的心忍不住酸涩起来,她不想他这样。

“我甚至觉得,或许我诚毅侯祖父曾经的庶子与小妾,也是被她给毒害了的。老诚毅侯的确是个英雄,若他娶的不是这样的妻子,他的后代,一定也是燕梁的英雄。”

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更长,他一边说话,沛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齐延见了,就故意低下头,把下巴在她身上来回的蹭。

齐延就笑了笑,“难怪我和重乔那样合得来呢。那你答应了吗?”

他们成婚有七八个月了,再加上前生四年多,总有五年了。可她其实很少看到齐延有为了别人的事情动情绪的时候。

“是吗?”齐延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的,“那常氏害你,在参汤里下药,你要拿她怎么办,总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了吧?”

“何氏还在养颐堂里住着,我们在时还好,等我们一搬出去,她恐怕又要摆起太夫人的谱了。父亲和母亲碍于孝道,只怕不敢和我们两个大逆不道的一样。”

“后来何氏就发现了,她不许我再吃她的东西。”

齐延便道:“从其献,或是你父亲那里调几名亲卫来守着养颐堂,不许她出门,也不许大夫进来替她看病,所有的用度削减到一成就是了。”

她就又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把,“这样的事情也能怪到我头上来,若是我早知道何氏比我想的还要狠毒,我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齐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怀念儿时吃到的那块江米糕的味道。

沛柔原来想的办法,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让她们自己去斗。却还忘了这府里还有一个更是深受何氏之害的张氏。

“我是许久以后才知道的。前生我时疫病好,去大兴见过我祖父。他说起我祖母从前,我才开始怀疑,祖母的猝然过世可能与何氏也有关系。”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叫他很容易就沉溺了进去。

“也是凝香露。我不知道何氏是从哪里弄来的。”他有些艰难地开了口,再说后面的事情,就带了些叫人无法释怀的惆怅。

“可今生又和你在一起,过了这许多美好的日子,内院的事情上,我居然又优柔寡断起来。”

沛柔有些奇怪,“可是我也并没有常常看到他啊。”

齐延就浅浅地笑了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

他在这时候,忽然找回了当年他也还是个人事不知的少年时,第一次面对着她的感受。

齐延就问她,“你有什么办法?”

沛柔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方才这话说的不错,我祖母曾经也这样评价过,娶一个贤妻,对男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只是他也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所以才一直没提。”

齐延的笑容更盛,伸出手扶住她的头,将她带过来迎上了自己的唇。

她捧起他的脸,“哎呀,我们齐四郎怎么这样幸运遇上了我,生的美若天仙不说,还聪慧贤淑,真真是运气好。”

“她见了我,问我是不是延哥儿,我说我是,她就拿出她自己做的江米糕给我吃。”

沛柔便小小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织夏前生的事,她就是太不肯说了,所以我才犯了错。今生要将她嫁人,一定要亲口听她说一句她想嫁给那个人才行。”

“我娘就更不必说了,何氏给了她一辈子的小鞋穿,她不会盼着她好。这几日你只专心收拾东西就是了。”

“在那之后,我祖母仍然进了府,还是给我江米糕。我本来是想听何氏的话不吃的,可是我看着我祖母的眼睛,我没法说拒绝的话。就是那一次……”

齐延的手已经游弋到了她白皙柔嫩如羊脂暖玉的背上,一用力,让她整个身子都贴到了他身上。她身上好像哪里都是软的,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他放开了她,她却有了几分迷糊,眼中有水气,眼角眉梢都是情意,隐隐含着他莫名停下来的怨怪。

他只是想和她说一句话而已,“年前或是年后,我带你去大兴见我祖父吧,叫他也见见我的好妻子。”

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吻了上去。

自行复习《满堂唯有烛红》齐延番外。

大家!粽子节快乐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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