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沛柔没说话,又道:“后日我和同僚换值,陪你去庙里走走吧,求菩萨早些赐个孩子给我们。再之后我是晚上上值,我们可以在庙里住一晚。”“至于香料,当然也是我亲自去挑的了,不然难道相信重乔么?我给你挑的香,自然也是我闻过不觉得难受的,不然往后你用了这香料,我都不能接近你,岂不是自讨苦吃?”

沛柔顿了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我们其实曾经有两个孩子,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喝多了酒的那次有的。不过也没能保住,就是何霓云来香山找我的那一天。”

里面却是许多个精致的锦盒,还隐隐有香气。

沛柔就红着脸从他怀里挣出来,“总是这样没正经。”

齐延轻嗤一声,“偷鸡不成蚀把米。”

沛柔便道:“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在家里没事做了?早起服侍你出门,然后去养颐堂给两重长辈请安,再是发落家事,准备除夕夜守岁。”

“而后又是你那好三哥的好姨娘让人来要些好燕窝,我倒不至于在这些事情上小气,便如数给了,你那三嫂又却派人过来说往后可以不必给,她亏待不了何霓云。”

“不要管那些事了,也不必准备什么。你怕不怕冷?到时候我们直接骑马过去。让扬斛和茵陈坐了马车慢慢跟来就是了。”

沛柔打开第一个,是一对点翠镶珊瑚珠与东珠交错的手镯。打开第二个,是一支赤金累丝镶红宝石石榴的金簪。再打开第三个,第四个,都是做工精致,用料名贵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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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三姐姐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再过两三个月又是五嫂的孩子,再往后还有大嫂。唉,做不完的姨母姑姑,我是欠了一大笔账了。”

“今日不是十五么,要和你一起去书房拜月老像的,就想着早些回来陪你。今天家里有什么事情么?”

齐延理直气壮,“在自己夫人面前要那样正经做什么,又不是要升堂。”

齐延其实也有几分诧异,“我明明两生都很少喝酒,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喜欢喝酒?”

“今日在家里又是做针线么?都做了什么?”

又正色道:“你从前不是说,我从未像人家哄自己的夫人一样哄过你么?可我两生也就你这一个夫人,又向来懂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哄。”

他见沛柔还有犹豫之色,便道:“好了,你别的都不要想,听我的就是了。你想去哪座寺庙,佛音寺,还是大相国寺?”

沛柔听说,心里早就已经高兴的不得了,她不过随意的一句埋怨,原来齐延也能记得。

再有就是她总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做娘了,孩子长得很快,到时候她什么都教不了她的孩子,孩子更喜欢齐延可怎么办。

那橘子太大,她险些噎着了,汁液有些就挂在她唇瓣上,倒是颇为狼狈。

沛柔只当作没看见他方才的样子,笑着道:“今日怎么这样早。”

齐延却忽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招呼她过去看。

尽管两重婆婆宠爱,丈夫又上心,海柔这一胎怀的也颇不平静,如今有了八个月了,总是胎动不安。大夫看过了,说极有可能早产,又平添沛柔一件心事。

沛柔待要驳他,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望着他笑。

进了书房,点了檀香,虔诚地拜过了月老像,许过了心愿,他们就在齐延的书房里说话。

沛柔便渐渐收了笑脸,“你可是做了什么错事,要我原谅你了?”

她瞪了齐延一眼,正要取了手帕去擦,见屋内无人,齐延便干脆将她揽过来,亲了亲她的唇瓣,“这就更甜了。”

“真甜。”齐延就着她的手吃了,还盯着下一块,沛柔却将那剩下的橘子全都塞到了自己嘴里。

“倒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三房那一妻一妾又闹了一场,也不算什么。”

待用过了晚膳,齐延见她整整齐齐的穿戴好了,就牵着她的手往内院的书房去。昨日才下了一场雪,廊下的积雪都没有扫去,雪色映着月色,倒比从前的月夜都要明亮。

齐延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来,看起来颇有几分慵懒,又将沛柔拉过来,坐在他腿上,“没你的钱,都是之前检举有功,今上赏下来的。你也不能一点钱都不给我吧。”

一想到沛柔差点被柯氏和谢氏害死,他恨不得要她们的命。

沛柔摇了摇头,“曾经害过我的人,如今自己伴在青灯古佛旁,也不知道夜深人静,佛祖究竟能不能渡她们。”

“如今有你在我身边,还有那么多关心我的人,我没有什么可怕。”

他喜欢她此刻的坚定,她从来都是很勇敢的。

“那好,我们就去感慈寺。寺外后山的山茶大概都开了,我们一起去赏一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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