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勋贵之家也因为他姑姑齐淑妃谋害许贤妃之事而落了马,那些人家的后辈便联合起来,将他堵在了醉春楼的后巷中。“因为你与赵五娘的事情,‘徐五’这个名号,反而还是你比他更出名些。”

“马球场上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身为女子,击球也能如此快、准、狠,想来也了很多心血去练习,要很有韧性和耐心才行。”

“我倒是有陪嫁的宅子,只是你跟着我住进去,你的同僚该怎么看你,难道将来生的孩子也跟我姓徐不成?”

“平日里一颦一笑,娇嗔低语,都是你身为女子的娇美,叫我不自觉地想要靠近,被你吸引。”

齐延就笑了笑,“前几日我在家中无事你不提,眼见着要进宫当差了,你倒是又提起这茬来。”

换成了齐延把下巴放在她肩头,“路见不平是侠义,今生阿霰与我说起你帮他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人的时候,我想到的便是那时。”

“你还不是只会和我作对,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我?”

齐延把她的脑袋按回他肩膀上,惹了沛柔一阵娇嗔,整理起了头发。

沛柔看见齐延点头,自动忽视了他后来的摇头,兴奋地道:“原来你那时候喜欢男人啊?”

“……你在外面做事,不帮我也就罢了,你倒好,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给我找了这么多对手。”

齐延就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你若是不喜欢,我们找个由头搬出去算了。如今你也没有再喝那参汤了,万一我们有了小齐延,你一个人在府里我也不放心。”

若是他正在喝水,想必面前就该一片狼藉了,“夫人这话,倒让我想起从前你叫我带你往朱芙楼听曲的旧事了。”

“说来也是奇怪,他和我说完这些话,你好像听到了似的,忽然间回了一下头,让我看清了你的样子,后来我也就再没有忘掉。”

茵陈也在马车上,沛柔便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道:“你在马球场上救了我那次。”

沛柔不待他说完,先有些沮丧地道:“难怪你那时候不喜欢我,五哥哥只会和我作对,哪里能说我什么好话。”

齐延也忽然起了谈兴,“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遇到你是什么时候?”

也就是如今齐延得圣眷,她们不好在齐延面前给她脸色看罢了。张氏还好,还是要脸面的,并没有给她找什么麻烦,心思还是在大儿子身上多。

其实便是沛柔不来,以他的功夫,对付那几个人也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刚要出手,就见了一个穿着绿衣的小公子骑着一匹枣红马走过来。

“那当然是你五嫂了,就像在我眼中,也是你更美一样。”齐延把她揽过来,“上次和你说这件事你便要挑事,如今你五嫂还怀着身孕呢。”

“有一回我同丰之兄在醉春楼喝酒,便在厢房窗前,看见过骑着马在街市上散步的你。那时候丰之兄便对我说,这就是他的五妹妹。”

三皇子是何太夫人的亲外孙,武宁侯张家更是侯夫人张氏的娘家。齐延却厉害,不偏不倚,把她们两个人全拖下了水。

沛柔便嗔他,“说的倒是容易,要搬出去,总得先有个宅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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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就笑道:“跟你姓徐又何妨,总归都是我的血脉,还是要喊我作爹。”

沛柔就在他怀中笑,“我的女儿若是像了我,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就是性子再不好,也能嫁出去。”

而后也不等他回答,便挥舞着马鞭先走了。

但是他还是记住了她。她生的那样好,让他很难不记住,也让他莫名其妙地想要亲近。

“那一日马球场上,我才会格外关注你,你一出事,我便出手帮你了。”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齐延轻轻笑了一下,“是在醉春楼的后巷,你换了男装,曾经为了一个,那时候有些落魄的少年打抱不平。”

齐延怕她又要下手,忙道:“见着了,见着了,一言不合便朝着相公下手,一点也不心疼我。将来要是养个女儿,也如你一般凶悍,嫁不出去该怎么办。”

齐延却像早料到了似的,不以为意地继续道:“燕京城中的人以讹传讹,总说你娇蛮任性,行事无状,不像个大家闺秀。”

见沛柔瞪着他,话音一转,认真地道:“可我却从不这样想,这世上的大家闺秀,难道就只有那娴静如娇照水的一种不成?”

“我从前的生活太沉闷了,好像一直站在透不进阳光的廊下,嘉懿堂是因为你才鲜活起来的。”

“你从前问我,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你的。即便我能回忆起与你有关的几乎所有的事情,可还是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或许便是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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