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武宁侯小心敛财的时候,你以为他便当真不知?”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照你这次的功劳,若是去刑部,怎么着也能换个白鹇的补子回来。正好这些贪官也落到你那里,可以好好地审一审。”
也就让四皇子和齐延抓住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下去,拿到了这些罪证。
齐延就望着她笑了笑,“再过两日我要去宫里上值了,你可有什么地方想去,我还有空闲陪你。”
他在建业受了重伤还能与七八个人斡旋,功夫自然是不错的,今上也就欣然允准了。这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宫中禁军中的将领,从来都是有很好的前途的。
沛柔从前也怀疑过,为何明知道武宁侯张致青不是治水这块料,多年过去,今上却仍然没有把他换下来。
沛柔也是才知道,齐延去工部,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还以为你去工部,是真有心要为黄河沿岸的百姓做事,却没想到还是为了打击自己的政敌。”
烛光已然比方才更明亮,齐延也在沛柔身边坐下,“我何曾算计你了,不是你自己愿意嫁给我的么?也是你自己说,若是你嫁给了别人,恐怕要心如刀绞呢。”
所以这一次,他向今上求的官,便是公中禁军的一个小统领,与景珣平级。
沛柔迎上他的目光,“今生不能这样。如若是今上自己办下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在他在位时就要他自己下令彻查,还阮家人一个公道,给当年阮家的将士一个明白。”
齐延先是笑着看着沛柔,目光中有几分暧昧,“我前几日精神不好么?我怎么没觉得。”
“刑部如今是杨汝岱杨大人在主事,他是忠直之人,将案件查明,一定会秉公办理,哪里用得着我这样的门外汉去帮忙。”
“你可知道前生我为何要去刑部?”
见沛柔渐生恼意,才正色道:“比起驻守在外的将领,总是禁军要好些。哪有那么多的人闲着没事干想着要皇帝的性命。”
他忽然提起她外祖父,沛柔心中也生了几分难过,“那前生,在你活着的时候,我外祖父的冤屈有没有被洗雪?”
三皇子自己母族没落,靠上了张家。可张家也只是二等侯爵,除了开国时候的老侯爷,从前也就出了个皇后,有个外孙女往敕勒和亲,算是对国家有些贡献。
其实倒也不是这样。只是沛柔上次与太妃谈话之后,再想想这些政治倾轧的事情,总是不自觉先带了三分厌恶。
齐延便捡起那本诗集,随意地翻动了几页,“所以也不能怪我不敢告诉你。若我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世,却要见你嫁作他人妇,与叫我立时死了有什么分别。”
“反正那时候景璘要重用齐家人去抗衡张家,我在哪里都不过是短暂停留,他总是要让我出去带兵平乱的。”
沛柔面上一红,把正在看的一本诗放在了一旁的小机上,“若我早知道你也活了两生,我才不会同你说这样的话,才不会嫁给你。”
她就说起别的话题来,“都已经月中了,为什么武宁侯还没有被定罪,甚至连侯府都还没有被抄检。按理说,出了贪墨的案子,第一件事便是要抄家的。”
就是太子,也全都靠母舅许士洀江南地界上坐着,年年为他敛财。
“其献便让人伪造了一些证据,重新审理了你外祖父当年的案件,又有你三舅舅从旁协助,在西北给你外祖父立了衣冠冢。燕梁人会记得他的。”
“可欲壑难填,他越是不理会,张家人便越是贪婪。贪婪到如今,已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了。我不过是趁了这东风,为自己,为其献牟利罢了。”
可与她说话的人毕竟是齐延,“那是自然。有些人前生什么也不知,只靠着一颗赤子之心,和一点手腕计谋,就也成了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齐延点点头,“虽然很难,但一定会的。如今你三舅舅在宫中,以云游大儒的身份,很得今上的信重,他是个很有手段的人。我们一定能做到。”
齐延说完,便不再与沛柔调笑,露出了沉思之色。
沛柔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或许能对这件事有帮助。
“这件事便交给我办吧。明日无事,你陪我回一趟娘家。”
齐延抬起头,“你要让泰山大人去办?这事不成,今上狠戾不如先帝,多疑却一点也不少,不能这么早就把你们家拖下水。”
沛柔就瞥了他一眼,风情无限,“定国公府里难道只有我父亲一个人不成?承载着‘定国公府’这四个字,为了家族荣光而努力的,可不是只有男人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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