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倒是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若是这样,倒的确是不是虚言,她可是将张皇后扳倒,将三皇子架住的关键证人。”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今生过去的十年,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心中对他的爱意,他前生伤害过她,那些误会让她痛心蚀骨,所以她羞于去承认她心里仍然有他。
他轻轻地拍了沛柔一把,“快点,你们都说了什么?”
沛柔便干脆从善如流,又闭上了眼睛,“那你就看吧。”
也所以上一个冬日的那个雪天,当他向她表明心意的时候,她觉得哪怕他爱她只有这一世,哪怕他还是有可能欺她,负她,她也仍然舍不得放手。
沛柔便认真道:“柯世兄说,他已经将从前对我的种种都放下了,往后与我还是兄妹相称。柯世兄实在是个难得的光风霁月之人,他应该得一个好结果。”
沛柔就望着他笑,拿被子遮住了半张脸。
月色下他苦笑了一下,“若是再吻下去,明日阿霰又该冷脸了。”
“阿霰都允许了,不会出事的。”
“还说呢。”沛柔侧过身去,“既然不想睡,也把灯吹熄,我要睡了。”
沛柔都已经睡了一觉,被寒鸦的叫声吵醒,再睁开眼,齐延却仍然在她身边,借着月色温柔地凝视她。
“你说那片枫树林对你而言十分重要,要等一个机缘才能告诉我。前生你将我葬在哪里?”
齐延轻轻笑了笑,“若是按着这样算,年轻貌美的徐沛柔,也足足有四十岁了。想我齐延多谋善断,怎么最后算计来算计去,娶了个半老徐娘。”
“想我徐沛柔年轻貌美,怎么最后却嫁了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齐延的手指划过她的背脊,想要安抚她的情绪,“这样的事情宜早不宜迟。而且今上见了我伤成这样,景璘自然也就更没有好下场。”
齐延的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旋即隐去了,“那时候我身后有一辆马车,你还因为车里的人吃过醋,你记得吗?”
齐延就问她,“还记得前年九月,我第一次在香山遇见你的时候吗?”
“偏偏有些人还不懂得珍惜,叫我伤心难过。”
只要这一句是真的,别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沛柔点点头,“就是你带我去看枫树的那一次。”
听见林霰允许了,沛柔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来。不过她还是有几分不高兴。没有什么事,能比齐延身体健康更重要。
“那也就是说,前生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张皇后不是无辜的?”
又补充道:“不要看腻了就行。”
“这正好是我做的第一件事,想着故地重游一番,却没想到居然真的遇见了你。”
齐延继续道:“我从病中恢复过来,时间又回到了昭永十六年。许多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可以利用前生我所知道的事情,改变许多将来的事情,从而保护你。”
齐延身上,仍然弥漫着散不去的草药的味道。也是他先松开了她。
她想了想,先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个藏着元容淑妃血书,敲登闻鼓,告了御状的嬷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又回想了一下前年九月时她与齐延相逢的情景,再联想到他方才提到枫树林时的表情,她忽而觉得有些怪异。
沛柔静了片刻。不管怎么说,两生真正害了元俪皇后的人,终归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齐延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从前种种,虽然也有误会,有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可你的伤心都是真的,今生我会补偿你的。”
她今日也一直陪着他,只有定国公过来看她时她出去了一会儿。
齐延也飞快地躺了下来,与她一同钻进被子中,在一片黑暗中捧住了她的脸,找到了她的唇瓣。
齐延轻轻笑了笑,“前几日睡的太多,今日便不想睡了。”
沛柔就笑起来,“柯世兄可真没有说错,你看你,又吃醋了。你的结果难道还不够好,两生都有我这个国公爱女,倾国之色的美人来做你的妻子。”
她其实不是要他说这些的,她今日哭的已经够多,实在有些累了。她又将绣着仙鹤望月的被子扯过来,这一次干脆直接盖住了头顶。
这个吻也没有持续太久,被子里毕竟太闷热。他松开了她,把被子扯了下去,和她在枕上对望。
和她同床共枕的这个男人,她爱了太久,也爱的太苦了。她忍不住,又把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这一个吻结束之后,她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沛柔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傻气,可是她就是很想问,她恨不得一天问十遍,问一百遍这样的问题。
齐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愿君多采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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