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提到了沛柔的印章,她觉得很不错。给赵五娘写的信里问了问她的身体。
沛柔又给瑜娘写信,问了问她新婚的情状。瑜娘回信很快,洋洋洒洒一大篇,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落款似的。
沛柔勉强算是接受了齐延的解释,想着他既然都时间刻了印章,她总该用上一用。
齐延虽然承认了他在偷懒,可前面说的话也实在很中听,所以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沛柔就带着这块石头兴冲冲地往齐延的书房走。到了书房,齐延正在里面,从窗外望去,只觉得他表情有些凝重。
他纂刻的时候,她就在书房的贵妃榻上看一本《乐府诗集》,偶尔抬头望一望他,他总是很认真的。
海棠秾丽,她却是世外仙姝,清雅高贵。却原来她和同样清雅的琼站在一起,也不会失去身上半分清丽。
“怎么,你嫌弃我了?”沛柔回过头,笑着看着他。
齐延伸手抚摸着她的云鬓,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今上要其献去郑州巡查那边黄河河道堤坝的完工情况,如今我也在工部,他点了我同去。”
先给海柔写了信,她是四月有的身孕,如今已经快要六个月了。回信的却不是海柔,而是万长风。
齐延就笑了笑,小心地帮她戴了上去。她的耳垂莹白,一如玉质。
景珣回了京城,也不再像从前一样无所事事,如今在他老泰山手底下做了个禁军小统领,也是不错的差事了。
那一日她站在琼树下等他,笑语嫣然。朝霞艳丽,不敌她靥上桃色,琼洁白,亦比不得她肤光胜雪。
沛柔就别过脸去,佯装生气,“原来只是要夸奖自己。”
赵五娘开头便说了自己身体不错,害喜也并不严重,剩下的一大篇就都是在挑沛声的毛病。她这五哥哥向来毛病就多,也就五嫂治的住他了。
怎么想起来做琼?齐延忍不住微笑起来。
齐延看起来心情并不太好,沛柔也就没有再与他作对,“二者都有。”
她婆婆永宁郡王妃婚前虽然不喜欢她,可毕竟是今上赐婚,万老将军虽然不再戍守边疆,今上对她们万家的眷顾也一点都没有少,所以倒是也不曾难为她。
齐延说刻好了的时候,她兴致勃勃地跑过去看,以为他会动一动他那颗进士的脑袋,在上面刻一些文雅的字样,结果上面只有两个字,“徐五”。
海柔这个丫头不懂事,激动起来常常忘记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有一次同万长风出门,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就见了红。
她正想同他说些别的,齐延就又道:“虽然雕刻印章偷懒了,不过,做别的事我可没有偷懒。”
“我不要你这样。我要你吃好,睡好,休息好,再把事情办好。”她已经不是前生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徐沛柔了。
齐延便道:“恐怕至少要一个月。不过十月万寿节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陪你到建业去的。”
沛柔只说了要刻一枚她自己用的与人通信的小印,齐延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沛柔就笑着嗔他,“每天荷包荷包。最近我可是很忙的,你就等着吧。”
沛柔就乖巧地坐在他腿上没有动,希望他的心情能好一些。
沛柔在给她的回信里说了,这枚印章是齐延给她纂刻的以后,赵五娘在给她的回信里,就捎上了一块青田石——她想要一块刻着‘赵五’的,沛声不会。
这一日原本齐延就是沐休,她要发落家事,齐延也有事做,去了自己的书房。
她做了齐建的妾室不过才两个多月,就有了好消息,看来身体不错。也难怪前生那样快就与齐延有了孩子。
原来还打算去看看海柔的,既然她嘲笑她,那就让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闷着无人说话吧。
这样的场景却让她觉得很是熟悉,好像已经过这样的日子过了很多年似的。
“十六日清早走,十五日我们还可以一起拜月老。”齐延安慰她,“只是一个月,很快的。”
沛柔直觉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却也不能不听,“是什么事?”
“因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在琼树下等着我下衙回来的时候。”
河道总督是武宁侯张致青,是三皇子名义上的舅父。今上有心动黄河之事,无异于动三皇子。她只是担心这件事不会如齐延说给她听的这样轻松。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日常稀。我们其实已经比世上的许多夫妻都好。”
沛柔主动地抱了齐延,“我明白你的抱负,我会在家里好好地等着你回来的。”
齐延将她搂在怀中,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也会好好的回来的。”
明天开始小齐出公差,我开始还债。再次感谢大家为我投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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