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毅侯府请安的时辰也和定国公府一样定在辰正,今日其实沛柔起的还比早几日齐延不上衙时候要早,所以也并不太着急。沛柔望着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墙后头,才收回了目光。

齐延点了点她的鼻子,“还说呢。若不是我昨夜实在想念你,忍不住要过来看看,恐怕你烧到今天早上才会有人知道。”

“时辰也不早,我该去上衙了。祖母与母亲那边今日你就不要去了,以免出门冒了风,晚上又烧起来。”

沛柔并不惧她,“孙媳方才的确是说云娘不该随意走动,祖父过世,未出嫁的孙女也要守二十七个月的重孝。”

何霓云更是不服起来,“姑祖母年事已高,身边没有儿孙服侍怎么能行。”

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常氏,“三嫂,您不是常常往养颐堂去的么?怎么云娘表妹却还是说祖母缺人侍奉,要她一个守着重孝的侄孙女凑到跟前去。”

前生她也喝小常氏的参汤,一停了这药,便能怀上孩子。想来这药对她的身子也没有那样大的损伤。她要防的,还是纫冬。

沛柔便冷冷一笑:“云娘表妹来的倒是早,只是手脚却有些嫌慢了。有时间去二门上等着相公回来,怎么不先把认亲当日我叫你抄的《女则》送过来?”

“乡君从小是在定国公府太夫人膝下长大的,想必很懂得侍奉老人家。等渐渐习惯下来,自然便都好了。”

齐延就笑起来,“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才好了些,又开始伶牙俐齿起来。”

林霰毕竟是男子,在她眼中还是个小孩子。被他这样指责,她自然有几分不好意思。就干脆岔开了话题。

“不过齐四哥也说了,往后我还是住在诚毅侯府里,这样将来你有什么事情,我也能早些过来,也放心些。”

齐延到底还是再抱了她一会儿,才松了手,快步出了嘉懿堂的门。

齐延的生辰还有一个多月,或者她该替他做一件衣裳作为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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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霓云便做出委屈神态来,目光中却隐含挑衅,“四表嫂误会霓云了,昨日霓云会去二门上,是因为算着家中母亲该给霓云回信了,所以想早些拿到母亲的信。”

“四爷待乡君真好,昨夜半夜发觉乡君发烧,直接就出府去请了林大夫过来。之后也不让奴婢们服侍,自己亲自照顾了乡君一夜。”

她向来来的便比较晚,等她到养颐堂正厅的时候,也只有何太夫人还没有从后院过来罢了。

“好。”齐延起身,让她在床上躺下。

沛柔在梳妆台前坐下,心里已经原谅了他,却还要嘴硬,“他做错了事,不过也是想弥补一二罢了。”

齐延既然说他要让何霓云误会他对她有意,何霓云又巴不得见她们夫妻不和,她干脆就帮齐延一把,也好早些了结了这些事。

沛柔越是恼怒,何霓云自然也就越得意。而人一得意,就很容易露出马脚来。

小常氏的参汤还是照样送来,她也就神色如常地喝下。

左右逢源。

她正在用膳,忽然间见东边林霰走了过来,她倒不知道林霰昨夜就住在嘉懿堂里,便笑着招呼他过来,“阿霰,快过来一起用膳。”

何霓云正要回话,就见何太夫人从帘后转了出来。

“至于会碰见四表哥,与他一起躲雨,不过是偶然罢了。”

“这一大早的,又是在闹些什么。我在后院都听见了你们说话,云娘,你是好孩子,你来告诉姑祖母,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夜的药有用,今日喝的药可以再减几分。至于腹痛,你明知自己快要行经,怎么还沾了冷水?”

用完了早膳,沛柔便往养颐堂去了。

“谁知道四表嫂知道了,就不依不饶起来,指责霓云不该在孝期里随意走动。”

“不如这样,从前我让你抄写的《女则》便先放一放,先去抄几章《往生咒》。再好好的为你祖父念几卷经,想必祖母也不会怪你没有在她跟前尽孝的。”

“如今不过两个月,昨日云娘头上便戴了那许多的珠玉首饰。”

“往后晚上若是我不在,还是让她们进来值夜好些。”

“离请安的时辰还早,可我上衙却已迟了,想必要挨长官一顿说教,这样也又抵的上你剩下的‘二百’了。你再歇一歇,我该出门了。”

诚毅侯与何太夫人的关系只是一般,这也是为什么何太夫人为什么对齐延寄予厚望,想让他承袭爵位的原因。

见诚毅侯起身,她们都是后辈,自然要起身相送。目送着诚毅侯出门再回来坐下,其实也无甚好说的了。

今日沛柔又打了何霓云的脸,可她句句在理,何太夫人就算想包庇何霓云,也根本无法无从反驳。

若是想要倚老卖老,也该再掂量掂量才是。

又说了几句闲话,众人就各自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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