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中情况未明,以前生的经验,她即便此时能有孕,只怕也生不下来。不如先等她把她们一一都收拾了,再舒舒服服地生孩子。长者将手中的香烛分给他们,看着他们给齐家的先祖上了香。而后他说,“绵绵瓜瓞,与民同生。新妇入门,你更要发扬蹈厉,早日为齐家开枝散叶,”
前生定国公府形势已然不好,她都不愿意自己嫁给齐延。如今定国公府如日中天,她自然就更不愿见齐延得一个像她这样出身高贵的妻子了。
前生沛柔进门时,定国公府已现了颓势,她对她并不太满意。
织夏想法多,除了绣在上面的海棠,另又用剩余的江南贡纱堆了许多海棠出来,再配上做蕊的南珠,钉在衣服上,更比原先的衣服多了几分新奇华丽。
沛柔便只装作听不懂她言下之意,接了见面礼,奉上鞋袜,便又接了茶奉给诚毅侯与侯夫人张氏。
齐延领着沛柔进了祠堂的门,有齐家族中的长辈在里面供奉祭品。
齐家与徐家一样,都是开国时因功封赏的新朝勋爵,如今也只是传了三代而已。可昭永十年时今上颁下的圣旨,收回了丹书铁券,诚毅侯的爵位也将三世而终。
沛柔又羞又恼,“快些出去吧,用完早膳还有许多事呢。你可不要害我今日便迟到。”
别的倒都罢了,诚毅侯府里,唯有一盅参汤熬的最好。里面搁了让人不易有孕的药,小常氏打的好主意,将来诚毅侯府便是她儿子的。
沛柔一说话,周围的人全都静了下来在听。
沛柔便拿起那杯参汤,慢慢地饮尽了。
旁边的偏厅里,亦有齐家的其余族人,等着沛柔和他们见礼。
齐延好整以暇地道,“娶了个属狗的娘子,早晨醒来让她磨磨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却也偏要刺刺他,“说的也是,‘延四奶奶’听起来,哪有‘乡君’威风。”
太夫人说的贤妇的道理,真的没有说错。
他娶了这样好的一个妻子,害得他的爵位都没有亲子继承。又替他养了个再好不过的女儿,丹书铁券被夺,世袭的爵位也将在几十年后不复存在。
沛柔与齐延一起坐下吃饭。诚毅侯府的厨子,手艺自然与定国公府不能相比,菜色也比她平日用的都少了许多。
沛柔就瞪了他一眼,将他手臂扔开,想起身,却又被齐延拦下,“早晨叫你磨了牙,晚上也该让我磨磨枪才是。”
前生他们刚成婚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他会武,还以为他真的就是个擅打马球的文弱书生罢了。
沛柔便做出恭敬的样子来,“祖母年纪大了,如今并不太爱喝茶,多是用些养生的汤羹。我四叔母在时,她因是妙春堂后人,手中有许多养生的方子。”
一时间妆饰完毕,沛柔站起来,正见齐延也梳洗完毕进了内室。
齐延的父亲是上一代诚毅侯的嗣子。何太夫人一生没有儿子,老诚毅侯年过四旬才得了一个庶子,可养到十岁,也因病过世了。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齐延收了剑,冲着站在窗边的她笑了笑,又挑了挑眉。
齐延也是她的亲子,人的心却能偏到这个地步。
今日何太夫人却笑意吟吟,接过了她奉的茶喝了一口,而后道:“倒是不知道你祖母在家都喝些什么茶,想来应当比这个更好。”
这也是太夫人给她的陪嫁之物,是当年宫里赏出来的,自然华丽非常。只是华丽倒是足够了,她又有些嫌重,好一会儿才能适应。
沛柔一张粉面顿时涨得通红,重重地拍了他一把。也不顾他再拦她,径自趿了鞋下床。
沛柔就笑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方子倒并不难得,只是里面的药材补品难找。”
她已经是出嫁的妇人,能梳的发式便有许多,今日她要认亲,自然是越华丽富贵越好。
这话一说完,连织夏也忍不住笑了笑。
进门第一天,便惦记起了孙媳妇的东西,她倒是要看看,叫人听了到底是谁丢脸。
何太夫人为人,实在是有些无耻。她自己不觉得羞愧,沛柔都要替她羞了。
他们夫妇生的都只是一般,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齐延这样好看的孩子的。
认亲的衣服也是早准备好的,是一件石榴红纱绣海棠纹的褙子,是织夏的母亲亲手做的。她出嫁以后,把织夏一家都要了过来。
沛柔便嗔他,“既收拾完了,在宴息室里等着就是了,又进来一趟做什么。”
站在正厅里,跪下给何太夫人以及诚毅侯夫妻行礼,齐延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今日见他在院中舞剑,却也颇有可观赏之处。
小张氏的神色看起来比他还要疲惫,面上敷了脂粉,看起来还是一点精神也无。昨日沛柔坐在新房之中,她也并没有过来陪她。
沛柔定下心来,接过了纭春端着的茶盏。
在人群的缝隙中,她又望见了何霓云。
上一章我也太惨了凌晨五点起来改被屏蔽的文希望以后都不要被屏蔽了球球了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大家都要快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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