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齐延的声音很沉稳,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沛柔的神色便渐渐冷了下来,“燕梁好男儿何止千万,为何偏偏是你?”

前生她很少和齐延一起在雨雪天的时候出门。她只有很少的,他为她撑伞的记忆。

齐延便道:“乡君当年办春宴的时候,确实热闹新颖。那时我与其他的世家子弟在夕照楼上观景,也忍不住要下来与她们同坐同游。”

沛柔转过身来,望着她眷恋了两生的眉眼。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回答她,她的心却在此刻的飞雪中也奇异地静了下来。

“何必将来,眼前便多的是机会。如今你与柯师兄口头的婚约也已经解除,你已经是自由身,总要为自己择一个夫婿,为何不能是我。”

“对了,意姐儿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你可不能让她知道,这孩子心思重,我这把老骨头帮不上她的忙,也不能拖累她。”

李嬷嬷就笑着拉了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替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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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月,我有事要告诉你,这件事有些重要,通过丰之兄传话有些不好。于是常来香山盘桓,想遇见你。”

“在遇见你的前一日,我也来了香山,李嬷嬷正一个人坐在院中出神。她见我来了,自然要起身。可才站起来,便昏了过去。”

也不待李嬷嬷拒绝,便掀起门帘,先出了门。

沛柔在他怀中愕然地仰起头,看着齐延。

“而一旦有一方太强,有了压倒性的优势,或许有人就会选择铤而走险。到时候其献再想上位,就会很难很难。”

沛柔停下来,给齐延行了一个礼,“李嬷嬷于我,便如外祖母一般。齐世兄大恩,只能将来择机再报了。”

“元放说好,那定然是很好的了。”

她其实是很喜欢与齐延共伞的,巴不得那伞面小一些,再小一些。她就可以被他搂在怀中,有他身上的温度,漫天风雪于她而言,也只是琳琅的小事。

可这样一说,杨氏不免又要担心刘氏身为长媳,怕压不住出身太好的次媳。

沛柔回头等他,却没见他穿了蓑衣,戴了箬笠,只是撑起了伞,要与她一同出门。

他们已出了院门,“方才你与李嬷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经常来香山看望她么?她昏过去又是怎么回事?”

齐延却忽略了她后面的话,“乡君此意,是承认自己与元放情浓意洽了?”

齐延说的没错,前生的事情与今生虽然略有出入,可道理却是一样的。

“外面虽然天寒地冻,可这千里冰封之景,每年也不过几日罢了。不如齐世兄与我一同出门赏雪如何?”

“情浓意洽不过是开始,便如这片雪,于空中时自在,可落入手中,顷刻之间便会化成水消失不见了。”

“我听说赵家的五娘,向来和你有些合不来。我们家沛姐儿脾气这样好,她与你合不来,是不是很是刁蛮?”

“那位林公子,不是也说了我的病没什么大碍了,你且宽心就是。”

等她推开香山小院的院门的时候,院中白茫茫一片。紫藤架和李嬷嬷的菜园尽数被雪覆盖,居然找不出一丝别的颜色。

沛柔就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齐元放,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与你走的路根本就是不同的。与其将来有锥心之痛,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来往。”

齐延没有答她,反而问她,“乡君想要怎样的婚姻?”

沛柔叹了口气,“何尝没有给她留,只是她自己慢慢地都打发了罢了。郭大夫又说她身体已经无碍,我也就由得她,谁知道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个小院比当初她在时自然是好了许多,家具、碳炉俱是齐备的。只是李嬷嬷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是显得过于空旷清寂了。

“我虽然不懂医术,也知道要如何照顾忽然晕厥过去的人。等她醒转了,我便带着她去看了大夫。”

“三皇子暴虐不仁,我支持的人一直都是其献。昭永一朝结束,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也只有其献。”

她身上肩上自然也落了雪,她轻轻地走至廊下,怕李嬷嬷听见声音,天寒地冻地会迎出来。

“因为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她又不愿意让你知道,我也不能违背老人家的心愿,所以只好自己辛苦些,时常过来看看了。”

“你也知道,如今其献势弱,若是太子与三皇子之间的势力失去了平衡,很快就是弱肉强食的局面了。”

她知道沛柔与赵五娘有来往,也曾来翠萼楼打听过赵五娘的脾气品性。

可何阁老过世之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何阁老过世之前,赵家就已经站到了三皇子身后。

何阁老的势力被清除,看起来好像是废太子党占了上风,可有皇后在宫中替三皇子传递消息,今上过世的时候,只有三皇子在京中。

而后他就顺利的登基了。

怎么想,都觉得他有谋朝篡位的嫌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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