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珣和齐延先上了船,而后伸手将瑜娘和沛柔扶了上去。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齐延却没有答她,只是笑着对景珣道:“今日难得相遇,若是只吃这一顿饭就散了,是否有些不尽兴。”
沛柔的披风忘在了自己的马车里,此时就有些受不住。见沛柔觉得有些冷,瑜娘便提议大家都去船舱里。
沛柔在他身边站定,发髻上的牡丹簪恰在他眼前,齐延笑意温和,“你戴这支簪子,果然很好看。”
瑜娘也不说话,就只冷冰冰地盯着景珣。
她发现齐延却也没有喝,于是打趣道:“齐世兄怎么不喝一杯,难道是怕待会儿付不起酒钱?”
沛柔便佯装生气,“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往后就再也不叫你姐姐了。”
那女子见了先进来的是两个少女,不由得秀眉微蹙,而后坐直了身子,扯了扯肩上的衣服。
此时不免就要问起来,“方才纭春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我看看。”
沛柔下意识就转过身,伸手捂住了齐延的眼睛:“不准看!”
瑜娘促狭地看了沛柔一眼,而后越过沛柔的肩膀,把目光落在齐延身上。
纭春走前把方才齐延送给她的首饰盒交给了她,正好被瑜娘看见了。
此时沛柔自然也反应过来了,如同被烫到了一般收了手。
这是今日他第二次握着自己的手。
听见他这样说,她不知道为何又觉得有些失落,只强笑道:“齐世兄若是还有事,就早些过去吧。如今已经是在燕京城里,待会儿我自然也回府了。”
齐延就拎起茶壶,替自己和沛柔都满上,“酒多伤身,也误事,还是少喝一些为妙。这是去年秋天的大红袍,今年的新茶还没上,乡君尝一尝。”
景珣根本就不敢看她,转头踹了一脚身边的小厮,“你是怎么办的事情?”
若此时是她的前世,若她今日没有听到何霓云的那番话,她大约是会很心动的。
齐延也喝了一口茶,而后道:“自然是还有要事的。”
沛柔的好奇心被瑜娘勾起来,“他说了什么?”
为了能在画舫上站稳,她站的离他很近。齐延的声音,就如同湖面上的微风一样在她耳边抚过。
“瑜娘想必还没有坐过金水湖上的画舫吧,择日不如撞日,金水湖离此处也不远,用完膳便一同过去吧。”
沛柔平日里也喜欢喝乌龙茶,便将杯子拿起来,只觉得汤色明亮,喝了一口,香溢满喉,的确不错。
齐延就对着她拱了拱手,“万世妹太客气了。元放对当年世妹的身手印象也很深刻,女子之中少有能将马球打的这样好的。”
沛柔有些奇怪她的反应,不以为然地道:“是啊。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一根簪子罢了。”
沛柔的马车留给了李嬷嬷,自然只能和瑜娘坐在一起。她家里人向来是不准她在燕京城中骑马的。
“齐世兄,我出身万将军府,父亲是禁军统领万靖遂。齐世兄不记得我,我却还记得齐世兄。”
沛柔无法,只能让定国公留给她的亲卫费啸和纭春一起先把她送回了香山。
“齐世兄方才说酒多误事,今日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么?”
瑜娘一边说,一边盯着沛柔的脸看。可是她的神色却未见欣喜,反而有了淡淡的失落。
衣服也没有穿好,半露香肩,雪白的长腿也故意从裙摆下露出,像是在等着谁进来轻抚。
“容月貌的小娘子,气性怎么这般大。”
被当作风尘女子,瑜娘和沛柔的脸色自然都不好看。
不多时就到了金水湖边,以景珣的身份地位,安排一只画舫自然不是难事。
“今日月光虽不甚明亮,可有参差星子。何况近来又在准备上元灯会之事,湖上风光定然也不错。”
那小厮吓的跪在地上,“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小的定完这艘画舫,就回去给您复命了,实在不知道萦萦姑娘怎么会上了船的。”
“才几日不见,世子爷怎么就换了口味了。原来不是最喜欢奴家这样的长相么,还夸奴家‘艳若桃李’,怎么如今却喜欢起了这样‘冷若冰霜’的小娘子了?”
“当年马球会上将沛娘从马上救下,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打开舱门,掀开层层珠帘和纱帘,却居然见了一个女子,只着了纱衣,横卧在舱内贵妃榻上。
“那怎么行,乡君还没有吃完饭,我如何能办这件事。难道要乡君饿着肚子和我在燕京城中逛么?”
似乎,似乎景珣前生在朱芙楼里梳拢的那个魁就是叫这个名字。
景珣一把把萦萦推开,“你胡说什么,我和你统共也只见了一两次罢了。”
萦萦却比了个“三”的手势,“除了您之前单独召奴家陪伴的两次,还有一次是在张家四郎办的宴会上,您忘了?”
沛柔虽然想让瑜娘看清楚景珣的本性,可有方才这几句话已经足够了。
再说下去,只是徒增瑜娘的伤心而已。
于是便上前一步,冷冷道:“萦萦姑娘可是不想再继续做这门生意了?若是不想做,直说便是,何必平添这样多的口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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