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清姐儿,我今年六岁了。”浔柔也上前来,笑了笑,“大嫂好。我和六姐姐是双胞胎,是家里的七娘。”
海柔自然已经不在意,闻言立刻就要继续讽刺她。
正好润声夫妻也行完了了礼,两位新人都往新房去了。沛柔就笑着挽了海柔的手,没再理会祝煦怜。
见她头上仍戴着点翠镶红宝石的龙凤冠,沛柔便笑道:“嫂子若觉得戴着这冠太重,就早些让丫鬟们取下来吧,离大哥哥回来的时辰还早呢。”
“倒是你,往后也别想再指使我哥哥为你做这做那的了,我哥哥如今可是有嫂子护着的人了。”
陆阁老的兄长正是泉州陆氏一族的族长,德高望重,如今儿子又位列小九卿,陆氏的出身已经算是很好了。
海柔正高兴,回头看见沛柔,不觉有些疑惑,一边掏出手帕给沛柔拭泪,一边道:“你这坏丫头怎么哭起来了,大哥哥娶了嫂子是好事呢。”
“如今养在我母亲屋里。我母亲常年身子不好,今天也就没有过来,还请大嫂不要见怪。”
清柔今日梳的是双丫髻,用的是红宝石的一对梅珠。
陆氏自然也有所觉,只是不动声色的笑笑,“四叔母身子不好,我也有听说。我是做晚辈的,怎会有怪罪。”
瑜娘不好意思,转身欲去道歉,却发现原来站在她们身后的居然是何霓云。
海柔看她可爱,也就蹲下身去,搂着她道:“你是清姐儿啊?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清柔却没有即刻就接,反而又回头看了一眼齐嬷嬷,见齐嬷嬷点了头,她在笑着接了,和陆氏道谢。
海柔向来是没轻没重的,听了这样的话自然要去拧瑜娘的嘴。
“也不知每日是被谁指使着,今日是买城南的糕,明日是买江北的胭脂,总没有消停的时候。”
幸而她们身边的人并不算太多,才没有引起更大的动静,正堂里的人也不过往这边看了几眼而已。
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你该不会是怕大哥哥娶了嫂子忘了妹妹,怕大哥哥往后不疼你,所以才哭起来的吧?”
嫂子也该夸夸我,别理这个淘气的。方才她见你们行礼,还难过的直哭呢。”
祝煦怜如今已经有十六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和常家定下亲事。海柔会这样说,想必是知道一点内情了。
上回下小定时,沛柔并未凑到陆氏跟前去,于她而言,此时和沛柔还是初见。
新房里并不是人人都能去的,也就只她们几个亲近的妹妹而已。瑜娘和杏娘也先去前面坐席了。
给陆氏行了一个礼,“我在家行三,闺名是海柔,嫂子叫我海娘或是三娘都可以。”
沛柔看着他们,居然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前生她到了这个年纪,看不上没落了的诚毅侯府的门第,像这样的宴会,有一次算一次,她都是要参加的。
定国公世子的婚宴,能得了请帖的都是燕京的上等人家,她又怎会错过。
婆婆不是正经婆婆,应付起来应当也不是那么难,更何况柯氏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教养应当不错。她只怕小姑难缠。
这都是几百年的老黄历了,也只有祝煦怜还在心心念念罢了。
可这并不代表她对当年欺负过她的祝煦怜也会芥蒂全消,闻言立即反唇相讥。
见姐姐们给她让开了位置,她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齐嬷嬷,得到了肯定,也就走到了陆氏跟前。
燕梁的新娘妆并不与前朝一样,脸上并不需要抹的那样白,眉毛也不需要画的很粗。
今日康平侯闵家的人过来了,想来是她姐姐何晴霜把她带过来的。她也到了可以让人相看的年纪了。
传闻中徐五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脾气上来,什么人都敢得罪。可没想到居然生了这样一副好相貌,待人又体贴。
心念一转,又笑起来,“我听闻徐三小姐小时候常常缠着自己的表哥,若有朝一日表哥娶了新妇,也不知道徐三小姐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近日天气逐渐回暖,四叔母的身子可好些了?”
“前几年他还发愁怕不能得一个贤妇,如今娶了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嫂子,还有什么愁?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见她们进来,原来在陪新娘子的杨氏和常氏正好就出门去招待客人,一时间新房里也只剩了新娘子和几个年纪相当的小娘子。
此时沛柔走到她近前,她细细打量了她一下,不觉赞叹道:“早听说五妹妹有倾城之貌,果真不是虚言。”
最近太夫人让沛柔跟着柯氏打理家事,预备三月办春宴。宾客的名单正是沛柔所管的,并没有请何家人。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祝家小姐。我听闻祝家小姐这几日似乎正在议亲,怎么还有空出来看人家的热闹?”
沛柔小时候若是有这么乖巧听话,齐嬷嬷的头发能少白一半。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是继女,还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养法。
她们也不好逗留的太久,恰当的表示过婆家人的善意,总该让陆氏歇歇。
沛柔还记挂着今日因为孀居不能出来观礼的太夫人,因此就和众人一齐告退了。
下一章是大场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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