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坐好了,蹭的我一身汗。这不是你一个小娘子该考虑的问题,我和你父亲自会商量。”可是她倒是从没有听说,太妃居然又递了旨意出来要让她进宫,就忙道:“方才那位内侍不是齐淑妃宫里的么?”
连一直与三皇子党不慕的定国公都最终向新皇低了头,许多原本立场不坚定的废太子党当然也就跟着调转了方向。
她和齐延的婚姻不就是如此。
父亲那时可能也是这样想的,他向新皇低了头,烈火烹油的富贵可以不要,只求一家平安。
即使明知道太夫人是不会答应的,她却还是很害怕听到不同的答案。
她当时听闻常蕊君最好要嫁到许家去的时候觉得很难过,自己还是没有帮上她的忙。
现在想想她还真的是很没用,那样多的嫁妆,她就是用银子砸,恐怕也能砸出一条路来,结果最后却落了那样的下场。
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婚姻才无法得到善终。
“可若是决定了要让你们嫁过去,自然也会倾全族之力去襄助贵人成就大事,保你们平安顺遂。”
在新皇和效忠于他的官员眼里,这些人根本就是冥顽不灵,要么被免了官,要么直接被关到了监牢里。
如今距离许贤妃香消玉殒,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齐廵人虽然不错,可是已经心有所属,而且是早夭的命格,配润柔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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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柔便道:“也不必猜测了,终归咱们家是不可能和他们家结亲的,是不是?”
诚毅侯府作为新皇母族逐渐崭露头角、炙手可热起来,新皇还是想收复定国公府为己所用,所以赐下了那道圣旨。
更何况那时候废太子已死,他们就是想效忠,也根本无人可以效忠。
许家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许家最大的依仗并不是六皇子,而是许贤妃本人。
又看向郭氏:“敢问四太太,这个妇人是何身份啊?”
沛柔也就明白了过来,“可是他们齐家想旧事重提了?他们家看上的到底是大姐姐还是三姐姐?”
这些事情她大多还是回娘家的时候听陆氏说的,后来陆氏的父亲远离了朝廷,沛柔也就不再听到这些事了。
先皇丧期过后,很快就迎来一个转机。
那内侍刚走,太夫人方才正是在想这件事,还没有来得及和定国公谈论,便道:“也只是猜测罢了。”
肃然道:“太夫人的松鹤堂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还在此大声喧哗的么?”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比刚重生时又豁达了许多。
沛柔当然是知道的。前生徐家和她同辈的女子,没有一个人比她更知道。
沛柔大嫂陆氏的娘家那时候日子也很不好过,最后她的父亲陆老大人自己主动辞了官回乡去了。
“今日的内侍来松鹤堂,只是过来打个转儿,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你妹妹有哪里不好,你只管告诉你四叔母,告诉你祖母,长辈自然会好好管教她。五小姐千金之躯,还是不劳您动手的好。”
要论吵架,姚氏是市井出身,自然不会怕沛柔,闻言正要反唇相讥,就见陆嬷嬷掀了帘子走了出来。
“武将人家成婚早,明年齐家的二郎就已经有十五岁了,他们家的世子就是十五岁成婚的。”
或许她和这位太妃就是没什么缘分,事不过三,恐怕太妃心里也在琢磨,以为是太夫人或是自己不愿进宫了。
第一次是因为过敏,这也就罢了,第二次居然是因为被自己的妹妹打了一巴掌,实在也是够离谱的了。
齐家却越走越高,渐渐有了定国公府在昭永一朝的盛势,齐家人也就越发趾高气昂起来。
太夫人就佯怒看了她一眼:“谁同你说太妃召你进宫是方才那位内侍传的旨了?太妃的旨意是几日前的事情了。”
“虽然他是个庶子,去边关却也屡立功劳,先把事定下,再等润姐儿及笄等个两年,也算是有诚意了。”
“蕊君姐姐要嫁到许贤妃母族去我觉得就很可怜了,您和父亲可千万不能松口,让大姐姐也嫁到背靠着皇子的人家去。”
她也曾让人偷偷的出去打听过,打听哪户人家在新皇面前的脸,有没有适龄的儿郎。只要能对徐家有利,她都是可以嫁的。
郭氏便道:“这是我房中的一个妾室,也是沐姐儿的生母。我没能约束好她,是我的过错。”
陆嬷嬷便冷哼一声,对姚氏道:“太夫人可并没有传召姨娘过来,姨娘今日既然过来了,也不该在此高声说话才是。”
就把寒客叫过来,“太夫人嫌吵,你把这位姨娘带到院子里去,让姨娘跪在廊下,好好给她说说做奴婢的规矩。她若是有话,也等主子们商议完了再论。”
干净利落的就发落了姚氏。她就是个炮仗,在太夫人手里,也只能是个哑炮罢了。
沛柔原本还想看一看热闹,见陆嬷嬷飞过来一个眼刀,也不敢再留,和郭氏道了别,就往佛堂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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