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依靠他人的宠爱永远幸运、永远任性下去。她是,沐柔也是,她用了一生的痛苦来搞明白这件事,那沐柔呢?“怎样?你可是想清楚了?今日的事情你恨我就是,不必迁怒于你三姐姐,也是我不想再和你做姐妹了。”

齐淑妃?齐家和何家是很近的姻亲,何阁老更是齐淑妃的三皇子在前朝最大的依仗。

或许是见那内侍注目于她,陆嬷嬷就笑着解释,“这是我们家五小姐,是国公爷的女儿,向来养在我们太夫人的松鹤堂里的。”

是因为她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只是单纯借此和徐家拉一拉关系,还是最近朝中又要发生什么大事,她需要徐家的支持呢?

她见沐柔居然敢给沛柔耳光的时候就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此时见沐柔摔在地上的惨状,也不敢看沛柔,只是赶紧蹲下来去扶自己的主子。

而后她就听见沐柔的声音。

陆嬷嬷见她不愿说,也就不勉强她,只是略带责备道:“上个月磕了额头,过了十几日才渐渐消了下去看不出来了,今日又划了脸,存心招你祖母心疼。”

视线就重新落回沛柔身上。

他们家和宫里今上的妃子都没有什么交情,想来这内侍应该是徐贵太妃宫里的。

她到了宴息室里,太夫人正在闭目养神,她就轻手轻脚的爬上了胡床,在太夫人身后替她捏着肩膀。

“你不过也是个庶女罢了,凭什么这样地欺负我……”

沐柔原本就是疾跑而来,气息还没有喘匀,直接就被沛柔给她的耳光掀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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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荔的性子有些懦弱,根本劝不住沐柔。

沛柔心中有些疑惑,在院子里站了会儿,见陆嬷嬷去而折返,就拦了陆嬷嬷想问问。

可是海柔落水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何家都没有人来定国公府里拜访,又与她有什么关系。这个由头实在也找的太烂了些。

方才她望着沛柔时眼中的倔强已经悄然瓦解了,沐柔毕竟也只是一个六岁的、被她生母和父亲宠坏了的小姑娘。

“若你觉得你做的事是对的,也觉得你能承受做了这件事的代价,不妨也就去做。”

沐柔才刚从湖里爬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其实这一掌的力道并不大,只是她湿透的衣袖拍过她的脸颊,带出了一条重重的红痕。

沛柔知道太夫人没有睡着,也不言语,就下了床穿好鞋子,直接在太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那内侍只是笑了笑,就由陆嬷嬷陪着出了院子。

她真没有想到,今生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外室之女”这个词是从沐柔嘴里,第一次挨别人的耳光还是因为沐柔。

“人活一世,一味的照着世俗教条,《女训》、《女则》去活,不过是在自苦罢了,终究又有什么趣味。”

沛柔虽然跪着,身姿却还是很挺拔,就先把方才在风裳馆外的事情细致的说了一遍。

她也就站在路边,低头含笑,恭敬的送了那内侍出门。

太夫人没有睁开眼,淡淡道:“回来了?下学有一会儿了吧,今日又去看你妹妹了?”

她才回过头,下一刻就挨了沐柔的一巴掌。

她本以为太夫人会很生气的。

“我也不知道我今日纵容你,你将来会不会闯出更大的祸患来。我活了大半辈子了,才知道人生最难得的其实是‘快意’两个字。”

有时候她看首饰盒里的首饰不够鲜亮,觉得碍眼,也会挑几件送去给沐柔和浔柔姐妹。

毕竟今日她闹出了事,也不好再外面逗留太久,一出了园子她就和海柔分了手。把木匣子交给绾秋送到梅真堂柯氏那去,自己一个人先回了松鹤堂。

说完也就没再理会身后沐柔的咒骂,扶起了海柔,搀着她往柏济堂走。

太夫人睁开眼,就看见自己最疼的孙女跪在自己面前,如白玉一般的脸上还有一条硕大的红痕,和并不太明显的掌印,忙道:“这是怎么了?”

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而后听见沐柔用略微有些尖利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徐沛柔!”

能在她首饰盒里的东西,不是价值千金就是样式实在新颖美丽,所以她和双胞胎虽然并不亲近,关系却实在也比今生好了很多。

她见沐柔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懒得再理会她,转身径自往前走。

平日里也就算了,她如今脸上还有巴掌印呢,这也能称得上“好容色”,果然做内侍的都很会说话。

“只是我还是要罚你的。你的心太燥了,你今日对沐柔如此,口口声声是出自本心,其实还不是因为你有诸多依仗,比沐柔强出了许多而已。”

“若调换一下,恐怕也你不能如此随性了,其实明明也有更多、更好的让沐柔受教训的方式的。”

“你现在就进佛堂里去,学也照上,但是年底之前抄出一部《妙法莲华经》给我,须得平心静气,戒骄戒躁的抄写才行。”

写这本书的第一百天纪念

祝大家身体健康,三次元开开心心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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