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徐大人,小人倒是并没做什么去,只是怕那亲卫说不清楚状况,所以也就上了马一路疾驰到药店,亲自去请的大夫。”她也懒得再想景珣的事情,正想换个话题,就听见海柔道:“万姐姐,你居然还会骑马啊?还敢在街市上跑。”
可他们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那大夫答应了会每日过来给她哥哥复诊的。
可路过,从城南,能去哪里呢?沛柔就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没了没了,就那么一会儿功夫,能说得了几句话。”
发烧的那个是她亲哥哥,她已经说不清楚他们的来历。
“我听说今年陛下也有去香山行宫避暑的心思,徐伯伯向来受圣上赏识,应该也会被点了伴驾,到时候你去求了家里长辈,让你们一同去香山别院里住几日岂不好?”
瑜娘便道:“五岁的时候我爹就教我骑马了,还是在西北草原上骑的,马比我人可高多了。”
瑜娘越说越觉得这主意不错,“陛下去香山避暑一般六月底就动身,要八月才回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香山别院里一起玩一两个月了。”
海柔立刻就把目光落在了沛柔身上。
海柔就越发起了兴致,非缠着瑜娘要她说西北的事情不可。
几个人走到善堂门口的时候心情都有些沉重。
瑜娘见沛柔一副严肃的样子,直掩了嘴笑,海柔却迷迷糊糊,“万姐姐何时不见过?她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么?”
瑜娘和海柔就更笑起来,动静有些大,倒惹得前面的万长风不知所以,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
“我也好想学啊,可是我们家根本就没有人能教我骑马,也没有地方给我学。”
沛柔话到嘴边,却没法说出口。
海柔就摇摇头,“别说骑马了,我连香山别院都没去过。我们家里每年好像也就只有大伯父偶尔会过去住住。”
“但那大夫并不会起骑马,方才疾驰了一段路已经吓得不得了,所以后来亲卫只能放慢了速度,因此我倒还能追的上去,和大夫一起回来。”
瑜娘就像戏文里的人物一样,对沛柔拱了拱手算作行礼。
“这几年回了京城也没有懈怠,我爹前几日还试过他的身手,也夸过他不错。”
“死丫头,还没玩够啊。”瑜娘就掐了她一把,“倒也没见着什么人,只是遇见了永宁郡王世子,因为有正事,就只是在马上聊了几句。”
前生沛柔最后一次骑马,正是徐家被抄家的前一天。
瑜娘就笑道:“那锁虽然结实,可那门却是年久失修的,一脚能踹开也没有什么稀奇。”
就听瑜娘又道:“不过你们家是有跑马场的,在香山别院里,每年陛下去香山行宫避暑,点了我爹护驾,我爹就会带我去你们家的别院里跑马。你没有去过吗?”
前生景珣可是标榜自己是燕京第一贵公子,城南多是贫贱之人的居所,他的确是不会过来的,可能今日也是路过罢了。
“我简短的说了,也礼尚往来顺便夸了夸他木工做的不错。”
小些的那个是个女孩子,才只有四岁,因为长期不能好好吃饭,头发也是短短的,这才看起来像个男孩。
直到她哥哥喝了那大夫开的药,慢慢的醒了过来,她才对沛柔他们有了几分信任,愿意和他们说几句话。
“不过我哥哥的武艺确实很好,还在西北的时候就是由我祖父亲自启的蒙,每日天不亮就要去扎马步、打拳的。”
这是还记得太夫人博古架上景珣做的那只木头老虎呢。
瑜娘没再搭理沛柔,捡了八宝攒盒里的一块芙蓉酥吃。
沛柔猜到她是偷了哥哥的马出去跑了一圈回来的,接着也只是随意问问,却没想到还真问出事情来了。
“不过去灞水边坐坐、玩玩倒是可以,游船还是不要去了,今日没有长辈跟着,出了什么事,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十八岁出嫁为人妇,也只有齐延成了新的宠臣,扮演着和她父亲在先帝面前一样的角色,跟随新皇去游猎的时候,她才能在无人时独自在猎场的空地上跑一跑。
可是当年陪着她去城外古刹替齐延求药的枣红马已老,她与身下的马儿已经互相不识得。
尽管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瑜娘说的那片草原,可是她的外祖一家,却把一生都奉献在了那里。
除奸佞,斩蛮夷,把敕勒一族打退到斡水河以北,最后却被污蔑,自己也成了万民唾骂的卖国奸佞,埋身于那片草原之下,与万千先烈同悲。
下一章九百燕京少女的梦,柯家叙郎登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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