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便问折蕙:“祖母可回来了没有,在松鹤堂里了吗?今日她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出门去看龙舟赛?”没等沛柔开口,海柔便先道:“我若是开口,你可就不是抄十遍《常棣》这么简单了。你既然觉得我们做姐姐的没资格管你,那我回去告诉四叔母就是了。”
此时离申正还有两刻,进入决赛的两艘龙舟正停在泮月楼右侧蓄势待发。比赛时龙舟会经过泮月楼,那时可以看的很清楚。
泮月楼离定国公府有些远,如果再不快些,她们想赶上申正时举行的龙舟赛的决赛就有些难了。
等海柔也收拾完毕,两姐妹就挽着手说说笑笑的进了梅真堂定国公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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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有意思,燕梁的皇后从开国时太祖的元后孝惠皇后开始,就像被下了诅咒似的,没有一位是得帝王宠爱的。
“常棣开每两三朵彼此相依而生,正如你我姐妹一般,通篇也是劝诫兄友弟恭之意。三姐姐素来待我和气大方,她一时有些心气不顺,做妹妹的自然该好生安抚她。”
头发梳来梳去就是那几种,只用了一个珍珠发带装饰。耳朵上也坠着莲子米大小的珍珠耳环,越发衬的她肌肤赛雪。
“周先生前几日才跟我们讲了《诗经》中的一篇,‘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说话还是这样夹枪带棒,非把周围的人都得罪了不可。
可润声领头出了门,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今年倒是巧,进入决赛的另一家偏偏是武宁侯府。
这间厢房原本有三间阔,中间都有门扇隔断,因为徐家人来的晚,旁边的两间已经为人占据,他们也只能在中间活动罢了。
润声的脸显见着就红了起来。
“还有什么人和我们一同出门,在家的少爷小姐们都同去吗?”沛柔继续问。
不一会儿润声就进了书房,拱手给定国公行礼:“禀告父亲,出行的车马已经准备完毕了。泮月楼那边也有了回音,说会替我们家整顿出一个厢房来。”
绾秋回了松鹤堂报信,知道沛柔要在柏济堂歇午觉,就换了扬斛过来服侍。她和折蕙是一起长大的,正好趁各自服侍的小姐们歇午觉的时候好好说说话。
润柔苦夏,进了五月就很少见她出门。
这还是前几日太妃赏出来的端午节礼,她很喜欢这面宫扇的色彩。
今日获胜的,又会是谁家呢?
嫡母在家,海声是出不来的,吕氏很懂得韬光养晦之道。浔柔向来性子古怪,来或不来都很正常。叔母们过节却是各有事忙,没什么空闲出门的,浣声大约是跟着四叔母。
可她为后多年,前有齐淑妃,后有许贤妃,这两位相继过世后,沛柔知道后宫又会凭空冒出来一位白昭仪,皇帝称她“翩若惊燕,娇若彩云”,俨然有胜过许贤妃当年的势头。
等到了灞水边,果然见人头攒动,把河岸围的严严实实,若不是起早便来或者是权贵人家,还真的很难清楚地看见龙舟赛的盛况。
一艘龙舟是皇后娘家武宁侯府张家的,另一艘船头刻了“齐”字,恐怕就是诚毅侯府齐家的了。
“难怪祖母最喜欢你,什么时候你都记挂着祖母。”海柔又扑过来捏了一下她的脸。
沐柔见了不免冷笑,“三姐姐可真是做姐姐的,倒要做妹妹的这样哄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姐姐是你的丫鬟呢。”
沛柔还想再问问今日可能会有哪些人家也去观龙舟赛,海柔却已经不耐烦,连声催促着沛柔下床梳妆。她只好笑笑,把扬斛唤进来为她梳妆。
折蕙便笑道:“来传信的人并没有说的那么清楚,奴婢也不知道。”
“大不了再关一次禁闭,反正有些人也不是没关过。”
虽然对于沐柔的事情四房对外说的是得了急病,可主子之间哪里是瞒的了人的。
听到“关禁闭”这件事情,沐柔终归还是有些害怕,又见定国公和润声他们的注意力也逐渐被这边吸引,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作罢。
今日是出来玩的,沛柔也不想多和她计较,既然沐柔不再呛声,她也就轻轻放过算了。
下一章小齐打酱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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