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嗔了一句,和孟老夫人对视一眼,大约是要让何家姐妹承认方才的话认错道歉了。先是点名了是和沛柔起了口角,而后又是以‘年纪小’为借口,抬抬手就想把这事揭过。

赵五娘听说就扑到了她祖母怀里,撒娇道:“祖母,您素来教我们姐妹要宽和待人,不可存恶意在心中,孙女受教。可却不知道这世上居然就有这样的人,我以真心待她,她居然在背后说我的不是。”

瑜娘就好奇的眨眨眼,“那他居然还闯进来替你说话啊?这里可全是女眷,虽然他年纪还小,可是被你祖母知道了,想必也是要挨罚的吧?”

赵五娘大约还是第一次吃这种暗亏,又被人当面揭发了出来,看穿了何太夫人息事宁人的态度,自然是不肯轻轻放过的。

“好像还是为了云姐儿的一句话?可那寿宴怎么说也过去半个月了,云姐儿年纪小一时记不清楚了说错了话也是有的,小事罢了,就由我这做姑祖母的做主,云姐儿去和两位小姐道个歉,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其中的事却会影响赵五小姐的清誉,我才不得不问清楚罢了。如今诸事已经分明,何二小姐究竟是否存了蓄意挑拨的心思,也还是何大小姐的那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只有菩萨和你自己知道。”

“若不是徐五小姐明理,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一个‘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的名声是跑不了了,这叫我如何在世上立足,祖母可要为我做主。”

赵五娘既然不是搬弄是非的人,那编造谎言红口白牙污蔑别人的自然就另有其人了。

就看见他取下腰腰间的玉佩掼在地上,玉佩落地,应声而碎。

太夫人的闺名叫周默颐。

前生瑜娘求而不得的人就是景珣。

沛柔便低声道:“孙女倒并不委屈,只是赵家五小姐,无缘无故成了个搬弄口舌是非的人了。”

就向何霓云道:“其实今日之事也很简单,不过是我陪何家小姐们进园,谈话间意见相左,何二小姐口不择言说了那番话罢了。”

“不过这说了半日,还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居中传的话呢,总该也听她说两句,不然传出去岂不是成了我们两个老东西‘仗势欺人’包庇自己的孙女了?”

此时已经是三月,熙和园中的草养的好,一路行来只觉得木葱茏,小桥流水,颇有趣味。

众人就鱼贯往满庭芳去。

此时见沛柔提到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太夫人面前作了个揖,“外祖母安好。”又站直了对众人道:“我确实听见了何二小姐告诉徐家的五小姐的那番话,若我说的是假话,便如同此玉佩。”

“徐家的五小姐我也是见过的,又养在你跟前,有你这块活招牌,那品行还用得着着意标榜吗?”

她虽然也不喜欢沛柔,但总归是无故毁她名声的人更可恶些。

这突如其来的恶意。

“只是正月里见了一次而已,也不知道他今天从哪里冒出来的。”

孟老夫人听说,搂了她在怀里,笑着对太夫人道:“不是我自夸,我这孙女是家中独女,她父母教养她向来很是用心,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太夫人拍了他一把,“好好的说话就说话,又摔那玉做什么。你身份贵重,小小年纪就被封为了世子,连圣上都夸过你聪明,我们还能不信你说的话不成?”

沛柔心中警铃大作,可一时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这位太夫人。

“我倒不是心疼你这玉,我只心疼筠间楼的地板,好好的遭此横祸。”

何家姐妹仍站在当地,并没有人理睬她们,冷清的如同雨夜里的孤舟。

这是太夫人和孟老夫人怕沛柔和赵五娘吃亏,特意赶来的吧。

牵扯到了景珣,太夫人不由得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瑜娘,前生在得知自己将被远嫁到江南后居然也一声没有吭就坐着官船南下,而后再也没有回来。

可见景珣是将她伤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反正事情已经改变了,沛柔干脆就开始说景珣的坏话:“我祖母都说他是个魔星,生来就惯会闯祸。幸而我姑姑管得严,不然只怕再大些就要章台走马,流连青楼楚馆了。”

景珣前生的确是这样,她也不算冤枉了他。

瑜娘看着反而起了兴致,又听到她方才说‘青楼楚馆’正打算打趣她,就听见身后传来男音:“好啊,我方才不顾自己的安危帮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还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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