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一波三哲的新娘

我耸了耸肩道：“我可以跟你发誓，如果我动了穆姑娘一根毛发，我就天打五雷轰。”“啊，我……我也想你，呃，不过你不用那么热情地拥抱我……啊哈……”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么美丽的闪电，一闪即逝，好可惜。我想再看一看，可是紧接而来的是滂沱的大雨，把人淋得全身湿透……”我转回头来看平儿，“平儿，过来。”

小二立马跑了过来：“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平儿你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喜欢上了什么人，什么人喜欢上了我，都是真实的么？还是我在做梦？如果是做梦的话，为什么那种感觉会如此真实？我会流眼泪，会受伤，心痛……”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滴地抽离……

“你不开门，我是不会走的。”

“是是！”小二笑嘻嘻地接过银子下去了。

我叹了口气，“凌风，我们该回家啦。”

师傅很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徒弟，真是委屈你了。那你有没有问他？”

“你们这儿是怎么做生意的？这能叫鸡腿么？要肉没肉要味没味的，还想不想做生意啦？去，换一盘！”

“为什么这么问？”

“老夫人也只是……心疼将军和穆姑娘，毕竟他们两人的婚事是早就定好了的……”

我刚要转身，郁森叫住了我：“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缘姑娘，夜自修是什么意思？”

“等你做了将军夫人，我恐怕连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到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火热的气息从我的肩膀移到了我的面前，他一双眼眸深深地注视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凌风，如此迷乱而带了点危险的味道。

“师傅……你都不知道，皇宫里那饭桌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没事造那么长做什么？够都够不着，每个盘子里的菜只有那么一点点，最恐怖的是大王在上头坐着，他不吃也就算了，干嘛死瞪着我呀？他瞪着我我也不好意思吃了。”

“缘姑娘，您不用害怕，姥姥说要安抚新娘子，有一种办法最有效了。”

我抬起泪眼望着她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象止不住了，怎么办，止不住了……”我把头埋进平儿暖暖的怀里，谁都不要来看我，小缘我今天要尽情地大哭一场。

“那也随便你吧。平儿，你知道么？在我小的时候，在夏天的晚上，夜自修回家的时候，会看到天空中突然划过的闪电，淡紫色的，特别漂亮。”

我看我是躲不住了，只得从树后走出来。

“这个……我不能说啊。”

“你知不知道自从认识了你我心里就一直憋气？我为什么要那么憋气？我可不可以不憋气？”

他疑惑地望着我。

生孩子？听说会很痛哎……

我斜睨他：“你是他后宫的太监么？你又不在他后宫你怎么知道？”

“阿珂，我只……我只求你开一开门，让我看看你。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解释。”

他没接。“心都已经凉了，这把伞还能挡住什么？”

“将军无须解释太多，我也明白你的难处，我不会怪你，我们……我们就此分手吧。”

寥寥揉了揉眼睛醒过来：“好渴啊……”她四处找水喝，突然她看到了我，愣了几秒钟后她啪的一声站了起来：“你个害人的狐狸精！”她直冲冲地向我扑过来。

平儿突然笑了起来：“缘姑娘就要做新娘子了，心里有点害怕那是正常的啊。”

凌风……

他一怔：“你怎么知道……”

痛痛痛……我把手藏在身后使劲揉，这家伙的脸是什么做的啊？

“切，以师傅你的性格会关心这些？肯定是别人让你来问的呗。不过，到底是谁让你来问的？”

他的身上全湿了，他却无知无觉。

我托着下巴：“师傅，这么说来，我嫁进将军府的话，日子会很不好过咯？”

“……痛。”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问了啊，这么大个疑团我怎么可能不问。我直接就问他，为什么要封我做公主呀，为什么要赐婚给将军呀？”

“我们……我们成亲之后，你便是将军夫人了。该你的都是你的，我也不会亏待你什么。我只希望……只希望你不要来打扰阿珂……”他怕我误会什么，又急急地解释：“我知道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因为阿珂她喜静，身子又不好……”

“真的是正常的么？

“什么事？”

吧嗒——手心热热的，我低了低头，又一颗水珠子滚落了下去，然后是第三颗，第四颗，无休无止……

“我又不是来偷听你们讲话的……”我踢了踢鞋子，怎么沾了那么多泥巴？

“什么条件？”

“小缘你怎么从皇宫里跑出来了？大王不是要留你在宫里么？”

师傅道：“对了，小缘，你刚才去大王那边探出点什么来没有？”

他终于清醒了，“这是哪啊？”

郁森眨了眨眼睛，没明白我在绕什么。

“那么说，是老夫人让你来问的咯？”我接下去问。

“这鸡腿咋就这么没味呢？”

“他说什么？”

“我不管，反正雨伞我是送到了。”我将雨伞往地上一插，这泥地上它竟然就竖在那里了。

“可……可是……我叫您缘姑娘可以么？”

头上这玩意儿是什么做的啊，压得我脖子都快弯了。我刚想伸手扶一扶头上的凤冠，只觉轿子一个摇晃，我从便整个人滑到了一边。

“我姥姥曾经跟我说过，快要做新娘子的人啊，最容易想东想西了，她们因为心里感到太幸福了，所以害怕这样的幸福会突然消失。姥姥说越是靠近幸福，就越是害怕接近幸福，也许说的就是缘姑娘您现在的感受呢。”

我做了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行了，我明白。”我顿了顿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一个颀长身影立在翠寒居的门口，呆呆地望着面前紧闭的门扉，一动不动。

“是将军？”

我撂了撂袖子：“好，我在就站在这儿，你想跟我单挑么？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吧。”

那时候我恐怕已经头发白牙齿脱落了吧，那样子一定很丑……

我拉着他的衣服晃啊晃，把他从凳子上晃到了地上。他终于有点反应了：“啊，酒，喝酒……”

我的妈呀，我顾不得尊严了马上闪人，这小妮子怎么好象看到我跟看到仇人似的？

我轻笑：“我的头发最差劲了，又发黄又分叉的。”最重要的是，我的头发不够长，听说新娘子是要挽发髻的，我挽不起发髻怎么办？

“平儿，这是在将军府，你叫我小缘就是了。”

“平儿，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师傅朝他挥了挥手：“让你换你就换。”他说着又摸出了一锭银子。

轿子又是一撞，刚剥开的那颗便骨碌碌滚到轿子外面去了。啊啊啊，我的那个心痛啊，我总共也没几颗……

忽听外头一阵骚乱，混杂着怒叱声与尖叫声，如果，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好象还有兵器交接的声音。

“是何方贼人如此大胆？连公主的轿子也敢拦？”

“我们就是来抢公主的。”听那声音似乎有好几个人。不、不会吧，上帝老爷，这会儿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灵？？我不过是随便说说……

我刚要掀开喜帕，只觉眼前光线一亮，似乎有人掀了轿帘。

“公主，得罪了。”我只觉身子一轻，便被那人一揽腰一起飞出了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