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揪住一个青年脖领子,扬起左手,啪的一声。其余的青年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那妇人一头哭,一头说道:“昨儿是头七。自从你走后,他夜夜难眠,常去海边探望。年纪大了,受了风寒,病了多日,求神问卜,什么药都吃了,医治不得,撇下这偌大的家业去了!”
乌尔德见了炘,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炘笑道:“不成意思,众高邻休得笑话则个。”只顾筛酒。众人怀着鬼胎,正不知怎地。
炘挨个赏了一记耳光,倒也说话算话,叫道:“滚吧!没你们的事了。”
炘冷哼了一声,道:“谅你们也没那般胆量!但是勾引少女,其罪难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留你们性命苟延残喘,看今后知不知改!”说着,解开绳子,让他们站成一排,道:“一个个上前来,吃洒家一拳就可走了。”
那青年被这一个响亮的耳光打飞出去好几步,摔在地上,满口里流血,牙早落了一地,挣扎着,只有半口气。
说着,只见炘左手拿住乌尔荷,一翻腕子揪倒在地,用脚踏住。四家邻舍,惊得目瞪口呆,罔知所措,都面面厮觑,不敢做声。
也是他艺高人胆大,盯着瑟瑟北风,挖开坟土,撬开棺材盖,查看尸首。
次日清晨起床,炘交代乌尔德好好守孝,自己独自一人出了门。一整天没回来。第三日也是如此。
衙门的头也是个县令,见了,问道:“所告何人?”
行到第五天头上,远远看见了长老家庄院。炘性子急,等不得,飞身先回来。看见门楼挂着白灯笼,白挽,扬着引魂幡,心里咯噔了一下。
炘出了半晌,身后一条绳子,拴着几个青年来。
炘让乌尔德在旁边立个桌子,铺上纸,提笔记录。
炘又指着后面一个道:“他呢?”
众邻舍道:“小人们都不曾与恩人洗泥接风,如今倒来反扰。”
那些青年抖着腿,每一个敢上前。
乌尔德这下子有了主心骨,开心的不得了,忘记了疲惫,和炘一起连夜赶路。
没人过去管他们。
炘仔细拨弄着骨灰,发现了半根未烧尽的骨头。这骨殖酥黑,懂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是毒药身死的证见。炘用包裹包了,盖上盖子,掩了些浮土,磕了三个头,道:“老人家原谅,洒家借用几日就还。”转身回到院中。乌尔荷当然不知,乌尔德多日劳累,也睡得正酣。
那婆娘慢慢地出来问道:“有什么话说?”
乌尔德抽泣着,道:“恩人,我们家出了大事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经过一说。
那妇人已知告状不准,放下心不怕他,大着胆看他怎的。
炘沉吟了半晌,心道:“怎么也该等她哥哥归来,为了如此潦草?”这时,乌尔德也从外面跑着哭着进来,噗通一声跪在灵前,捶胸捣头,弄得前额都破了。炘拉他起来,去房里换了一身素白衣服,打了一条麻绦系在腰里。去邻居家买了些米面椒料等物,香烛冥纸。就灵床子前点起灯<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书”网!军事‘</font>烛,铺设酒肴。到两个更次,安排得端正,炘扑翻身便拜,道:“老人家阴魂不远!洒家受您恩典,今日不想阴阳两隔!你若是负屈衔冤,被人害了,托梦来,洒家替你做主报仇!”把酒浇奠了,烧化冥用纸钱,便放声大哭,哭得那两边邻舍无不凄惶。那妇人也在里面假哭。
炘扶他起来,道:“大管家,你如何哭的这么悲伤?有什么事么?”
原来头两天里,炘早把同乌尔荷有染的男子查得一清二楚,爱在什么地方呆着,什么时候在家,都记在心里,因此手到擒来。
第五日,炘带着骨头,来到当地衙门告状。
县令捂着鼻子探身看看,道:“糊涂!圣人云:‘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後之言,岂能全信?’不可一时造次。但凡人命之事,须要尸、伤、病、物、踪,——五件俱全,方可推问得。你下去吧。本官念你行善,免了你这诬告之罪,休要再来絮烦。”
那些青年哪里还起得来?在地上打着滚,喊着痛。
吓得那些青年跪在地上,哭着道:“恩人明察,我等只是一时图个乐呵,并未敢对长老无礼!”
炘又转过身来,道:“之前得事情,洒家不追究。从洒家到此处,至今日为止,一共是二十七天。贼婆娘,洒家今日就剜你二十七刀,以慰老人家在天之灵!”
那妇人知道炘手段毒辣,心里慌乱,嘴上不肯饶了,道:“我自家的事,管你外人何干?”
炘请来左邻右舍,都在后院里坐了,让乌尔德将买来的东西安排成一桌宴席。朝后屋叫道:“小姐,请出来,有句话说。”
炘跳起来,有一房多高,手中镰刀挥舞,待身子落了地,才见那婆娘惨嚎一声,身子上掉下二十六片肉来。待她喊完一声,脑袋也咕噜一声落下,腔子里身上喷出血来,流满屋前一地。
四家邻舍眼睛都定了,只掩了脸,看他忒凶,又不敢劝,只得随顺他。
炘取下一片布来,把妇人头包了,揩了刀,洗了手,再次施礼道:“有劳高邻,甚是休怪。且请众位在家少坐,待洒家出去便来。”
四家邻舍都面面相觑,不敢不依他,都不敢动。就是吓得屎尿齐流的,也自捱着。
炘拿着乌尔荷的人头,出了院门,大踏步往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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