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别怪相公了,他没事就是好事,当然啦,他是不该去烟之地,可同窗喊了不去又不大合适,虽说现在他们只是同窗,以后还可能是同僚,远离他们不太妥。“我记得,也懂那个道理,可今天的情况我真不便拒绝他们。”

“哦,娘子请讲。”徐文宣说着往她身边靠,颜推开他,“我只问你知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记不记得去书院之前我叮嘱你不要去鱼龙混杂之地?”

颜也不拦着,反而说光顾着读书缺乏锻炼,他去地里干活历练一下也好,万一再遇上打架的事,他抡起手臂也更有劲儿。

三人回家把颜喊到上房说起今天发生的事,主要由徐文宣讲述,徐父徐母甚是担心颜发火,他们一直斥责儿子,然而颜并没生气,反而帮忙劝说二老。

天香楼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但对于某些文人骚客而言又是舞文弄墨、谈词写诗的灵感源泉之地,学子们喜欢去那儿喝两杯也没什么,我相信相公不会做别的事。”

颜白了他一眼,“起来给我坐好,你以为今天的事真的完了?”

颜笑眯眯的说着,徐文宣感激的对她笑,罗氏见状佯装还气的拧徐文宣的耳朵,“听听你媳妇多大度,你以后敢对不起她,我和你爹饶不了你。”

方才爹娘因为官府出面帮忙而庆幸,觉得遇到个好官,他们高兴,我不想当面打击人,听到是你出主意让爹去请官府的人出面,那时我真想揍你,当时可想过后果?”

“三弟,你要像我和大哥这样挖深点,土要培细碎点,虽然你是帮我们这亩地干活,但爹是不认亲儿子的,他检查了不满意得让我们返工才能拿钱,你好好干,别连累人哈。”

徐文宣听了嗯一声,扭头看着路上的颜和罗冰雪,她们两个正在看他的笑话,徐文宣不理睬喊他的罗冰雪,埋头苦干起来。

因此,村里人见他扛着锄头去翻地,五一不说读书人哪做来地里的活计,劝他回去温书准备明年的考试。

翻了半下午的地,手上磨出了血泡,全身酸痛不已,早早吃了晚饭洗漱回房,他脱了外套翻上去平躺着冲颜招手,“颜颜快来上来。”

颜吁了一口气,“你是否记得当初我让你别往那儿走,你不听然后就掉进粪坑里的事?我听到的有些事,或许不可全信,但你是倒霉体质,应该选择信其有才是。

“衙门该管打架斗殴之事,官差才能分得开他们……”徐文宣说到这里约莫感觉到犯了错便不继续说下去。

“文宣,你可别把该管与如何管弄混淆了,对方敢当街揍你们那么多人,而天香楼居然没让人来劝架,足以说明对方身份不一般,官府会向着谁?

即便官府秉公办案,你能保证挑事的一定是对方吗?如果挑事的是你们这边,那么你那些同窗就会在官府留下案底,从此与科举无缘,这辈子算是完了,恨的都是你。

你觉得报官能帮他们也可以,你或者爹去县衙附近随便找个小孩给一两文钱,让其去官府代为传信,那可就以把自己摘干净,对方要报复也难查根源。

你倒是心宽,直接让爹去报案,郑家儿子被关进牢房,这口恶气他们怎么咽得下去,不拘什么时候,人家铁定是会报复的,你以为柳明轩为何催促你们快点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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