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岂不是和我一队?”这次公开课,类似于对这些爱心企业家的一个成果展示。不仅校方很重视,白朵自己也很紧张。
白朵比划了一下,他正好坐在中间的过道里,和她的讲台对个正着。
“你怎么还没有走?”
宁容成说着,上前一步,将白朵手里的伞接了过来。
白朵笑起来。
那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宁容成走到廊下,抖了抖伞,轻轻地一推,伞“哗”的一下就打开了。
那天天气有些奇怪,早上还好好的大晴天,下午就变天了。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来,吃风的三根伞骨一起折断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能瞬间让人如沐春风的魔力。
白朵看了看这缠绵的雨幕。
“叫我名字就好。”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那一队的呢?”
宁容成笑了。
与之前的火热气氛相比,这落差着实让人觉得尴尬。
“宁先生。”
“白老师。”有人叫她。
白朵下意识地瞪他一眼。
等她拿了雨伞,刚刚准备打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白老师都不问问这位厉害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一丝执拗。
“谢谢,多亏了宁同学帮忙活跃气氛。”
阿山伯伯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他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他原本有个当兵的儿子,后来牺牲在了抗洪救灾的战场上。他很孤独,但也很乐观。
白朵想,这应该是个心地和脾气很好的男人吧。
宁容成没有立马坐下。
大伙都笑了起来,教室里一派轻松。
宁容成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没在意。
白朵看着他,他也看着白朵。
幸而,她的教室里有备用的雨伞。
雨不大,但风很大。
这样搭她的伞,与不搭又有什么区别呢。
课结束了,那些企业家不做停留。纷纷离开。白朵明白,这对很多人而言,都只是走个形式,没什么值得上心,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白朵送完小淼回来,如果阿山伯伯家门口的时候特地往里看了一眼。宁容成还在,他正坐在院子里,陪着阿山伯伯喝茶聊天。
白朵和他手挨着手走,时不时就蹭到了彼此的衣袖。她想稍稍躲远一点,被他一把扯回来,重新撑住。
他眨眨眼,认真地回答:“我叫宁容成。”
白朵手里还有课本,她也没有同他客气,由着他把伞拿走。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刚走出教室,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白老师,我可以回答吗?”他的眼睛明亮,不输给这教室里的任何一个孩子。
宁容成点头:“能麻烦白老师再把题目念一遍吗?”
黑子被绷直的链条被桎梏了,其实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她们,但那一瞬间,白朵的确感觉到了逼人的恐惧,宁容成只是下意识地挺身保护他们,哪里需要说什么抱歉。
她有些慌乱,于是赶紧对宁容成挥挥手,说:“我先走了,再见。”
宁容成想了想,出人意料地答上了。孩子们兴奋地直鼓掌,他淡然地站着,嘴角带笑。
白朵一昂首,逞强道:“我才不怕呢。”
不过,倒是化解了她的尴尬。
?
可能感觉到这个姿势太亲密了,宁容成松开了她们,说了一句:“抱歉。”
他也在。
白朵有时候也会来陪阿山伯伯聊天,后来阿山伯伯养了黑子,白朵怕狗,就不敢再来了。
忽然,最后一排上有人举了手。
“谢谢。”
宁容成笑了:“我是客人,但我也是个男人。”
白朵脚步一停,身边的男人下意识地揽了她一下。
“这……”
“伞坏了。”他的语调依旧很淡定,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怎么办?”
他没答,手一扬,就把伞面撑了起来。
白朵眨眼,他俊朗的容颜重新回答她的视线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