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转身,眼泪已经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我们希望他在天堂能快快乐乐的。”小奇稚嫩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过来。
“白老师,等等。”
白朵捻住了那枚戒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爸爸,还需要我介绍一下妹妹吗?”小言宁走到言泽舟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角。
“妈妈,等下你要告诉舅舅我这次考试考了第一名哦。”
“真乖。”白朵抬手,握住了宁言的肉嘟嘟的小手。
“你说,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她的声音在颤抖,一说话,眼泪就流了出来,她胡乱地抹了抹:“所以每年清明和忌日,这里的贡品,都是你留下的吗?”
“今天清明,你要去看他对不对?”小奇的眸子润润的,一如这四月的雨。
“你好,我是言泽舟。我们见过。”
可安动容:“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哥哥的故事吗?我很想听。”
白朵微怔,过会儿才回神。
“见过?”可安泪眼朦胧,又打量了白朵一眼。
“不用了,你刚才向阿姨介绍的时候,你舅舅一定听到了。”
五年,他已经离开整整五年了。可这五年期间,没有一个人将他忘记。
“有什么好介绍的,我叫言宁,她叫宁言,字都一样。舅舅肯定知道啊。”是不以为然的回答。
风起,拨乱了她的刘海。
小奇舔舔唇,怕她不信似的补一句:“是数学最好的小易数的。”
她的爱人。
白朵笑了,她们一齐看向墓碑上的宁容成。
雨还在下,没有变大,也不见变小。
宁可安的手心很暖,白朵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
小奇低头。
墓园。
照片里的宁容成眉眼和可安很像,白朵一时痴迷无声。
“这是妹妹第一次见舅舅,等下你要向舅舅介绍一下妹妹。”
好半晌,她松开了小男孩,上前一步,握住了白朵的手。
她和宁容成的故事吗?
“想我了吗?”她勾唇,扬起一抹笑,“我很想你。”
言泽舟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一孕傻三年,你啊,现在什么都记不住。”
“对,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位女英雄。”
“知道了,你这小嘚瑟鬼。”有人温柔的回应。
男孩站到她面前,怀里抱着一个方形的玻璃瓶。
脑海里回忆纷飞,她记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好像并不是一次愉快的见面,因为那天,她和小淼被阿山伯伯家的大狼狗吓得魂飞魄散。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屋里待着,别感冒了。”
“小淼落水住院那次,这位白老师来过医院,是她救了小淼。”
“请问你是?”那女子遥遥地看着白朵,又打量了一下墓前的白菊和贡品:“请问你是宁容成的朋友吗?”
她回头。
那要从何说起?
白朵连连摇头:“我才不算什么女英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什么事情爸爸”
这个女人,她见过。但是,她好像不记得她了。
白朵看着这玻璃瓶,顿时觉得沉甸甸的。
可安收手抱住,稍稍一哄,孩子就安静了。
可安看着这画面,眼眶又开始湿润。
可安又看着言泽舟:“哪里见过?”
“最近学校忙,所以一直等到今天才来看你。”她蹲下来,与墓碑上的宁容成平视:“好久没见我了,快好好看看我。”
戒指由链子串着,稳稳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言宁。”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小奇,有事吗?”
照片里的宁容成似乎笑得更温和了。
四周静悄悄的,静得好像能听到风的叹息。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言宁“噢”了一声,表示同意,言泽舟怀里的小女婴却忽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像在表示抗议。
“白朵阿姨,我叫言宁。”小男孩大方地对她自我介绍,说完,又回头指了指那个俊朗的男人。
她紧紧地护着小淼,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黑子!”
随着一声凌厉的大喝,大狼狗脖子上的铁链忽而被扯住了。
白朵睁眼,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
“黑子,欺负女人可不对。”
他半蹲下来,按住了大狼狗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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