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挣了挣，没挣开，于是就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将蛋翻了个面。“爷爷你最好了。”他更小声地说。
“你想干嘛？”
“妈妈。”
“不嘛，妈妈抱。”言宁撒娇。
“嗯。”可安坐到床沿上，把手伸进被褥，一把握住了言宁的小脚丫子：“怎么？我做的你不放心吗？”
可安应了声。
言泽舟语塞。
言泽舟点点头：“我去看看你妈。”
“干什么？”
“那我也是爱妈妈的表现啊。”言宁朝可安眨眼：“邻居家的阿姨要抱我，我才不让她抱呢。”
“这是你妈爱的表白。”
言泽舟在床上翻了个身，摘下架在他脖子上的小胳膊小腿，转手把儿子搂过来。
可安白他一眼。
言泽舟凑过来，挨着她的胳膊：“今晚让我妈把言宁带走好不好？”
言泽舟顺着言宁的视线看了一眼，忽而笑了。
傅殷和乔素玲都笑了。
“他要晚点过来。”
“想什么呢？”
言宁扑进言伊桥的怀里，抱了抱言伊桥。
“真的真的，奶奶什么都好，就是厨艺不好。”
刚穿完衣服，就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
几个声音一起汇过来。
言泽舟走进去，一把将她搂过来。
“老傅一家来了。”崔来全随口说。
“晚点是什么时候，他答应了今天要陪我玩的。”言宁撅了小嘴。
“好了！”言泽舟打断他，解释道：“那是爸爸爱妈妈的表现。”
“言宁，小男孩不能总要妈妈抱。”言泽舟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你不怕把我宠坏吗？”
“造妹妹。”
“你知道每晚等他睡着这段时间有多难熬吗？”
可安扎着围裙，即使生了儿子，身材看起来依旧好像少女。她的头发很长，前段时间做弯了，海藻一样，落在她的背上。
言宁盯着盘子上用番茄酱淋出来的那个爱心。
屋里很暖和。
可安笑：“本来就是你的。”
“你们自己吃吧。”
言泽舟正好从楼下上来，见状，走进来。
言宁又补一句：“但我最想的是傅博叔叔。”
“好好好，傅博叔叔每次都吃好多好多，把肚皮吃的像是叮当猫那样圆滚滚的，可他还不承认自己是大胃王。”
“好好好，听你的，但就今天一晚。”可安妥协。
言宁把手从温暖的被褥里伸出来：“妈妈抱。”
“罚他不能上你崔爷爷那里去吃饭好不好？”傅殷提议。
“爸爸妈妈，你们都吃过早餐了吗？”可安从厨房里端着他们的早餐出来：“没吃的话，我再做点？”
“也想奶奶。”
言宁笑嘻嘻地松开了言伊桥。
可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慌乱之中伸手关了火。
言泽舟下床，披了外套。
小言宁“哼唧”着往他怀里钻。
“天冷，先穿衣服好不好？”可安哄。
“想爷爷。”
“小骗子。”
小言宁听他这么说，乖乖松了手，自己往暖融融的被窝深处钻了钻。
“妈妈呢？”他问。
“尝尝，你妈做的。”
“这是什么？”
“他在耽误你什么了？每晚一睡着你就把他抱走。”
“……”
“怎么教训？”
“爷爷，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呀？”言宁悄悄在崔来全耳边问。
“爷爷奶奶！”言宁一边叫一边从楼梯上跑下去。
又是一年隆冬，窗外飘着雪，雪粒子不大，但地上已经隐约有了雪痕。
他转头，看了一眼大床的另一边，可安已经不在了。
“对我。”
“我没有吗？”
“你没有。”
可安遥遥瞪着言泽舟。
言泽舟笑了，安抚似的又补一句：“不过儿子，老爸可以分你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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