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急于表现，他的成绩并没有如往日理想。可安仍然很平静，枪在她手里转了一下，她微微调整了姿势，这一次，是动了真格的。
这力道，差点撞散了她。
言泽舟蹲下来与她平视，轻声安抚：“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你不用抓着这个点耿耿于怀。”
可安想抽回来，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姜总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现在，我想和先宁总谈一谈。”
言泽舟卡住她的肩膀，提高了声调：“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天禄是她最后的希望啊！
可安咬着唇，泪眼模糊。
“砰砰砰砰砰……”姜明先发制人。
前路迷茫，她要担心的太多太多，岂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宁总，我已经知道了，言副总早前已经向我透露了投资宁氏的计划。以后有这样强大的企业做宁氏的靠山，绝对是宁氏上下和宁总之福啊。”姜明感慨着，看向言泽舟，殷切地又补一句：“我希望天禄也能有这样的福分。”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可是，纵使这样，宁容成失去的那根手指，也回不来了。
射击场的工作人员将靶单成绩统计好了送过来。
可安知道他在气什么，他气她把所有人都找了一遍，却独独不接受他的帮助。
言泽舟上前几步，从她背后紧紧地抱住她。
言泽舟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扫了他们一眼。
可安流出泪来。
可安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一切都会解决的。”
“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为自己失去，更加痛苦。”
遥遥一望，两人的面色都不明朗。
一直置身事外旁观许久的言泽舟忽而出声。
“姜总，不是的……”
“我本以为，只要我说服了天禄的姜总，一切就都可以解决。”
顶天立地，是的，就是顶天立地。
言泽舟掌心的力量，让她渐渐平静下来。但可安依旧没有回答他，她只是站起来，走到了射击台前，重新握住了那把枪。
姜明已经戴起了防护耳罩，她却不紧不慢地托着枪，远远的瞄准了靶位，不发子弹，就试了试手。
“宁总果然是女中豪杰啊。”姜明对她竖了竖大拇指。
此刻，她失败了，最后的希望也熄灭了。所以，痛苦和无奈也是双倍的。
?
她本来是想来拉拢姜明投资宁氏的，没想到他已经对傅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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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记得在汝古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学枪。”她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宁总说她也很喜欢射击，来，我们比试比试。”姜明朝可安招招手。
“宁氏有宁总的带领，再加上傅氏的强力加盟，相信一定可以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的。”姜明说。
可安不语。
“傻瓜。”他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耳廓：“我辞职从商，根本没有严重到需要失去信仰的地步。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一天，正义与你，只能择一，那我也甘愿为你做个恶人，以恶制恶。你只要记得，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的人，我爱你的心，永远不变。”
“你只有傅氏一个选择。”言泽舟出声。
他有情绪，但没让她太难堪，停了几秒，就松开了。
客观来说，她并没有胜算。但这个女人的技术，他在汝古的时候是见识过的。她善于制造惊喜。
这不是该握枪的手。
十发子弹，两人的水平一眼就可以分出高低来，相较于姜明最好九环，最差六环的不稳定，可安几乎每一发都在八环或是九环，她赢得干净利落。
真实，有力，充满了爱。
言泽舟握住了她持枪的手，拢着她快速的卸开了弹膛，装好子弹，举起来。
“砰！”
她在他怀里颤了颤。
枪声回响，子弹正中靶心，又狠有准。
“前方纵有妖魔鬼怪，纵使满路荆棘，只要你与我携手并进，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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