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路过的时候,放缓了车速。
早点很精致,放在白色的餐盘里,更像是一件艺术品。
商业圈也是个八卦圈,这次宁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想不知道都难。
言泽舟苦笑:“你根本没有给我考虑的余地。”
这笑容里,多少参杂了几分不舍几分苦涩。
“你要去从商?”罗东生惊愕:“你一直做着刚正不阿的事情,勾心斗角你会吗?”
“因为你是愿意用自己性命救我的人。”
言泽舟真的来了。
海城今年的新兵入伍欢送仪式就在这附近的火车站举行。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他没有力气。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那是信仰的坍塌,是方向的迷失。
“言检,你怎么来啦!”
这样的称呼,以后怕是听不到了。
“我可以帮助宁氏。”傅殷忽然出声:“但我有个条件。”
“你不知道啊,言检是来辞职的。”
“怎么这么早?”傅殷笑着。
从大厅到停车场,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正好足够罗东生听完言泽舟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故事。
“进傅氏?”言泽舟愕然。
“是的,进傅氏。只要你愿意进傅氏,我给你掌控傅氏资金的权利,到时候,你想投资哪个企业,我都不会干涉你。”
“言检,你就陪老爷吃点吧。”
傅老沉了一口气,抬手按了一下太阳穴。
大家叹着气散了,谁都知道,言泽舟离职,对于海城检察院,甚至对于海城人民来说,这是多大的损失。
“我将永远忠诚于党,服务人民,严守纪律,英勇战斗……”
傅殷吃得津津有味,言泽舟却没有什么胃口。
“钱。”
“傅老。”
“如果我拒绝呢?”
“进屋说。”傅老拍了拍言泽舟的肩膀,顺势搂住了没松手。
“我让厨子给你准备了早餐,你陪我一起吃点。”
傅殷的房子很大,但是家里没有什么人气,他的妻子常年在外旅游度假,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也多喜欢去儿子傅博那里住。
言泽舟点了下头。
他站在大厅里,一身检察官制服被他穿得风姿绰约。
“不信就等言检出来,你自己问他。”
这些话,半是温柔半是压力,充分展示了傅殷作为一个商人高超的谈判技巧。
“成了,你又不是孩子,又不需要每天喂奶,离了我还不活了?”
这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状况。
“就因为这个?”言泽舟不相信:“我救了你,并不代表我有能力替你分担傅氏的工作。我是军人出身,我没有经验,我……”
“你刚才说遇到什么麻烦了?”快吃完的,傅殷喝了口水,看向言泽舟:“这次,需要我借什么?”
“为什么是我?”言泽舟问。
“你知道,帮助宁氏度过这次的危机需要多少钱吗?”傅殷放下刀叉,双手交握撑住了下巴:“你想过没有,这些资金,我完全可以成立一个新公司。”
“言检。”
罗东生呆住了,几秒之后还是摇头。
“不用了。”
“这个条件无关宁氏,但与你有关。”
“其实我并不懂商场上的利益关系,这些话,都是宁氏的一位资深员工托我转达的。他有信心能让你的出资变成投资,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言泽舟从傅宅出来,浑身不得劲。
“那我也会拒绝出资宁氏。”
傅殷指了指餐桌方向,管家正好把两份早点端上来,朝他遥遥招手。
言泽舟更没有什么胃口了,他推开了餐盘。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
今天是个好天气,但好得并不振奋人心。
“小言。”傅殷抿了抿唇:“我希望你能进傅氏帮我。”
“是。我这就去。”
车子过去了。
“要不要让他过来?”
言泽舟也笑了。
大家都沉沉地应了声。
现在傅博惹上了官司,她更是放心不下天天跑去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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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泽舟不作声。
盛情难却,言泽舟只能答应。
罗东生立马迎过去。
他们一群人,站在操场上望着飞扬的五星红旗,立下要为国防建设添砖加瓦的誓言。
他想起那一年,军校毕业的那一天。
“不知道傅老有没有听说宁氏集团的危机?”
“你说,到底怎么了?你离开这里,要去哪里?你给我交代清楚,你不说清楚,我今天还真不让你走了!”
言检。
言泽舟的声音凄冷,明明是在反问,却更像喃喃自诉。
管家快步跑在了前头,他跑过言泽舟的时候,和言泽舟说了句什么,言泽舟点点头,朝傅殷走过来。
言泽舟点头,回眸对罗东生他们说:“我先进去,出来再说。”
“你为了宁小姐,竟然不学好学坏!”
“宁容成的案子,给我感触很多。作为检察官,我手里只有一把正义的剑,可她身边的妖魔鬼怪,不是光有这把剑可以斩杀的。如果保护不了她,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
罗东生盯着言泽舟制服上发亮的银色图徽。他感觉到那束光,好像刺进了他的心里。
“言检,你什么意思,你不仅要为她学习商场上的勾心斗角,你现在连正义都不要了吗?”
言泽舟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在阳光下很温和,温和得有些神圣。
“人的正义,并不在于一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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