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言伊桥每天都会来看他,梁多丽偶尔也会来看他,但是每次她都是掐着时间和言伊桥一起过来的。每次她做错事或者受了委屈,他都会以“可安小朋友”起头,教训她或者安慰她。
“多丽。前两天给你外婆打电话的时候,感觉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烧退了之后,他恢复的很快。
“那我去叫护士。”
宁容成实在是一个温暖的人,徐宫尧常年和他在一起,身上多多少少有了他的影子。甚至语气,都会有几分相像。
“你站住!”
“你一个人回去吗?”言伊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进来:“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怎么放心,要不,我陪你回去吧。我很久没去了,也该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了。“
可安因为他的牵制停了下来。
她说话的时候,躲开了言泽舟的目光。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多少遍我都不知道。”梁多丽站起来,大力地推开了椅子,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
他曾经听到宁容成在电话里这样喊过她。那时候,他还只是宁容成的司机,他并不认识可安,只是听人说起过,宁容成有一个宠上天的妹妹叫宁可安。
“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你老实告诉我,宁容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的目光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梁多丽却审度出了别样的意味。
或许是言泽舟的直白出乎了梁多丽的预料,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一刻抱着她,感受到她的不安她的委屈和她的心跳,一切真实又让人心动。
“我说的就是实话。”梁多丽嘴硬,但眼神更加飘忽不定。
梁多丽看着他冷漠又带着审视的目光,一时不知所措。
宁容成忙得没时间吃饭没时间睡觉,也绝对会抽出时间来给远在他省读书的妹妹打电话。
言泽舟眸色一深。
一直沉默的可安,忽然上前了一步,轻轻地揪住了他的西装的门襟。
徐宫尧快步跟着她,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跌倒了。可她稳稳的,越走越快。
可安看着徐宫尧,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可他还想再试一试,无论用任何方式,他都想把站在悬崖边的梁多丽给拉回来。
“为什么你们都来质问我?”梁多丽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真的不知道。”
她低头,抽泣着靠过来,直到额角抵住了他的胸膛。
梁多丽目光一跳,像是被触到了最敏感的神经。
?
徐宫尧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并不是真的有心思同他计较这个的,她只是在扯开话题。
言泽舟在医院里住了几天。
当时车厢里很安静,所以徐宫尧能听到,听筒的那头,因为这句称呼,传来了多么爽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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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在外面别喊我宁总。”她开口,鼻音浓重。
像她这样要强的女人,被人看到眼泪,或许比什么都要忌讳。
病房里的气氛冷凝凝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到达冰点。
“宁总,怎么不乘电梯?”徐宫尧边问边绕到她面前。
言伊桥在阳台上洗餐盒的时候,忽然说起了梁多丽远在乡下的外婆。
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开心,没想到,效果适得其反。
“好。”徐宫尧抬手,用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替她擦去了泪痕,半是哄半是安慰:“那么可安小朋友,不哭了好不好?”
“怎么了?怎么这么严肃?”虽然不怎么情愿,但她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
“宁总。”徐宫尧见她拐进了楼道,立马追上去,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已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徐宫尧觉得,他要被这小小的力量,给击倒了。
梁多丽立马摆摆手:“不用了阿姨,你已经很照顾她了,外婆说你这样她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都是应该的。”言伊桥轻声地说。
“妈,你留在这里帮爸照顾生意,我去。”言泽舟忽然说。
梁多丽脸上忽而有了惊喜的神色。
“你去?”言伊桥皱眉:“你的身子吃得消吗?”
“我问过顾医生,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没事。”言泽舟对母亲投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况且,我早应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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