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白影男人双手合十比着求饶的手势。
徐宫尧通过总务,特意发表严厉通告,明令禁止一切鬼神说。若有发现,当即开除。
“徐特助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可不是什么鬼神说,你不会连我都想开除吧?”
真的是消失许久的言泽舟。
言泽舟目光冷硕,眼前相拥在一起的这对男女,让他的脚步有些沉重。
那白森森的影子再次一晃而过。
“不用,我已经没事了,不能总麻烦你。”
“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她反复强调,声音已经起了哭腔。
“还能想什么?想被自己害死的一大一小呗。”宁正瑜从会议室里出来,眉角一挑,话锋肆意。
可安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那白影男人“哎哟”地叫了一声,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头皮。
“啊啊啊啊!”纵然心里百般克制,却还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走路都魂不守舍的,你在想什么?”宁子季冷漠地扫了一眼这满地的狼藉。
可安还是深受此事的影响,精神状态日比日差,在各种会议决议时,虽大错没有,但小错不断。
他披着一身素色的白布,头上挂着又黑又长的假发,整张脸涂得红凄凄的,在路灯下触目惊心。
“你不信我的话,你自己再看看。”徐宫尧的肩膀松了一下,侧身揽着她,让她往门口那个方向看过去。
因为,他也看到了,这会儿门口的确站着一个人。
他的助理跑上来,替可安把地上的文件白纸都捡起来。
可安知道徐宫尧是想逗她,她很给面子的笑起来。
徐宫尧虽然不信,但是怀里的女人抖得那么厉害,这样程度的惊吓,让他不得不在意。
徐宫尧的车子在她家门口停下,她自己推门下车。
“怎么……怎么回事?”可安盯着眼前这个被言泽舟制服的人。
“等我下班,我送你回家。”
她最近变得沉默很多,但他,因为她的沉默,却反而开朗起来。
他总有办法,能和她互补。
她停下来,朝他挥了挥手。
那个人,正朝他们两个慢慢地走过来。黑暗里他的表情模糊,但轮廓清晰。
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眼梢灵敏地捕捉到了一个白蒙蒙的影子,那个影子,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后张望着什么。
一走廊的静默。
“到底怎么了?”
撞她的人是宁子季,宁子季久未露面,最近已经开始上班了。
可安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就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她手里的文件资料纷飞散落,洋洋洒洒地掉了一地。
言泽舟脚步一转,横穿坛,飞速朝墙角方向跑过去。
和徐宫尧一起走出公司,天已经黑了。
“啪!”
“好,那我等你。”
“谁在那里?”
虽然,他并不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这个人吓唬宁可安,就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
“啊!饶命啊!饶命啊!”白影大叫一声。
“不知道?”言泽舟的脚用了力。
什么都没有。
“不,是我麻烦你。”
“嗯?”
没一会儿,徐宫尧追上来。
宁正瑜在身后冷嗤:“每天恍恍惚惚的,不是心里有鬼难道还真是在惦念死者吗?真是好笑……”
“告诉我,在哪里?”
路灯很亮,她走了两步回头,看到徐宫尧的车还在原地没有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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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喧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可安的心却特别宁静。窗外的景稳稳在眼前掠过,就如时间的沉浮。
可安话音未落,遥遥看见徐宫尧的车后闪过一个如鬼魅般的白影。
微弱的光蹿进她的瞳孔,她模模糊糊的看到那里有一个黑影站着。
这样的事情,谁能干得出来,她猜的到。
徐宫尧看了看言泽舟,言泽舟对他点了点头。
警察很快就过来把人带走了。又是一番口供,一番折腾,却没有任何结果。
夜很快就深了,浮躁不安的人心在夜幕下渐渐归于沉静。
可安坐在大厅里,看着言泽舟。
那么久没有见面,他黑了也瘦了,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但显得男人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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