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回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能图我什么?”他逼过来,靠她很近很近,气势压人:“不如你说说,你非要和我做‘朋友’是图什么?”
平林华是海归,观念进步且为人真诚,所以,他和奸诈的平德海素来不和。甚至有传言说,平林华当年之所以选择出国,是因为实在看不惯平德海不入流的做派。
言泽舟站起来,正了正衣服。
“……”
盛老师顺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言泽舟这样韬光养晦隐匿锋芒的却反而是有真功夫。
傅老。
他几秒微顿,眼底的情绪翻山越岭,忽而明朗。
这一笑,简直罪不可赦。
平林华耸耸肩:“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不如让宁总先猜个脑经急转弯。”
为了证明自己一点都不愚钝,她忽然一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像他刚才教她的那样,试图将他摔倒。
“我为什么要知道他的身份?”言泽舟的语气带着淡淡地抵触。
可安瞠目结舌,怎么到哪儿都有言泽舟的传说。
“盛老师,这个我来。”言泽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这虚浮的表象,让她沉溺。
“看什么?”她没好气的。
“摔疼了?”言泽舟靠过来,语调温柔。
不过,那种挂在嘴边的虚张声势多半都是假的。
“来,开始!”
傅殷很高,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他头戴着鸭舌帽,精神矍铄,英气朗朗。
可安沉顿了片刻,寂寂无声地看着他。
“……”
徐宫尧来接她时,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好了,先休息一下。”他好言安抚。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是爱她的。
“言检!”盛老师跑过来。
言泽舟顺势也坐起来,掸了掸手。
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才不至于让心头的遗憾和后悔泛滥成灾。
“好说,不客气。”
“你。”他目光如炬,眼里似有真心。
“那不如你做我女朋友,真的。”
“要连我都教不好,你就真不是愚钝,是真笨。”
这要不是女朋友,还真说不过去。
“不教。”
可安强压着心头忽明忽暗的失落,等着他的解释。
“你真不会夸女人,难怪没有女朋友。”可安忍不住揶揄。
可安不吱声。
言泽舟看了她一眼,面色倏然就冷了。
傅殷拍了拍言泽舟的肩膀,不知说了什么,言泽舟就扭头朝可安看过来了。
谈话的时候,可安有些紧张,但言泽舟却很从容。他和傅殷的关系,没有长辈和晚辈之间的拘谨约束,反而更像是忘年之交,带着一种无畏的亲近。
“你说言检啊。”
“上课的时候严禁闲聊。”
“我才不是这样肤浅的人呢,我是来学本事的,不是来犯痴的。”她眼里燃着熊熊的火,都不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多酸。
“很多女孩每天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是为了等言检。”
“为什么让我例外?”
“你要走光了。”他提醒。
“因为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我不太放心。”徐宫尧解释着,顿了顿,又追补一句:“况且宁总今天这么明艳动人,尤其需要保护。”
那人立刻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老师。我姓盛。”
可安撇撇嘴。
“教不好就投诉你。”
言泽舟是个细致入微的严师,他从最基础的扎马步踢腿开始,渐渐深入地演示讲解了扣压折腕、挡臂锁肘、过肩摔等动作技巧。
车子到了南广之后,他却执意要和她一起去见小平总。
可安不理他,盘腿坐在软垫上揉着自己的腰。
为什么对别人笑,对她就是损?
?
“你能不能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可安从他身上爬起来。
徐宫尧笑了:“看来我很快就会有女朋友了。”
言泽舟笑了,笑得如皓月清风一样爽朗。
“你知道我是老师,那怎么就不懂尊师重教,还敢偷袭我?”
“言泽舟!”可安捂着自己着地的臀,大叫一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不懂怜香惜玉?”
“这么说来,我还该谢谢你手下留情?”
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混乱无章。
“老师?”
“你也是冲着言检来的吗?”盛老师忽然问。
“什么都没看到。”他如实报告。那一本正经地模样,好像又在嫌弃她胸小。
“你色狼!”她立马抬手一遮。
“你不亲自教动作?”
“新来的吧。”那男人喜笑颜颜地同她搭讪。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场突如其来的告白,彻底在他们之间竖起了城墙。
“很好看。”徐宫尧的回答实在得有些敷衍。
可安一拳挥过去,又被他接个正着。
盛老师恍然:“原来你是言检的朋友啊。”
可安有自己的小宇宙,他服软了,她还不肯认输。趁着言泽舟意识松懈,她扣住了他的肩膀,使坏勾了一下他的腿。
南广平总下台之后,整个南广群龙无首,平德海的堂弟小平总平林华迅速上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在这个人的面前,她不能造次。
言泽舟慢悠悠地在她面前蹲下来,搀住她的胳膊。
时光和缓,像是停了。
“他讲课很好吗?”
“我刚才好像说过原因。”
她抬手指了指言泽舟:“那里还有一个新同学,我去把他叫来一起介绍介绍吧。”
“这个人是谁啊?”可安看着傅殷上了一辆房车,夜色让他的行踪变得低调至极。若不是刻意去注意,这一切都不会显山露水。
徐宫尧很平静:“不如宁总教我。”
他的手,时不时就擒住了她的领口,按住了她的肩。
?
言泽舟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那我来教你吧。”盛老师特别热心。
“听说是小言的女朋友?”傅殷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审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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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朋友。”言泽舟强调。
“好,是我错了。”他举双手投降。
这一个月,可安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公司,工作成了她最好的伴侣。也唯有工作,让她感觉到踏实。
她恍恍惚惚又恭恭敬敬的弯腰。
她拍了拍徐宫尧的后背,笑得欢喜:“行啊徐宫尧,你领悟能力不错,真是孺子可教。”
可安忽然明白过来,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情绪凝结到了冰点。
可安张牙舞爪挥拳去打他,言泽舟按住了她的手,又揉揉她的脑袋,温柔异常。
“平总请说。”
“为什么一般家庭中,奶奶和孙媳妇关系比较好?”
可安看了看徐宫尧,脑中思绪纷飞。
传言平林华与平德海不和,而平德海与宁稼孟交好,与她交恶。
想必,这就是答案了。
“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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