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姐，刘哥走了两年了。你该放下了。”言泽舟抬眼，看到龚姐长裙上繁复的纹。
她闭了眼，迷迷糊糊间好像沉入了海底……
雨声已经小得微不可闻。这场风雨，比想象的短暂。
“睡什么觉，明明都已经把被子搬到这里来了。”龚姐一个人嘀咕着，可安没听清。
“她睡了？”
房门“呜啦”一声合上，好像生生隔开了两个世界。可安知道，他这一次走了，不会再回来。
“我只是在回答你后面的问题。”
凳头的另一端有人坐下了。
“你不是不管吗？”龚姐瞟他一眼，他的脸逆着光，轮廓更深刻俊朗。
“你丫给我闭嘴，老娘喜欢他个鬼。”龚姐瞪着眼，只一瞬，眼神就暗下来，她轻轻地啐了一口：“我呸，他现在还真是个鬼。”
言泽舟并没有回房间，他下楼之后把碗还回了厨房，就开了窗，坐在刚才的凳头上。
龚姐冷嗤，她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圈撞进潮湿的空气里，久久不散。
“你承认打算照顾她整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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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还差六天。”她淡淡地纠正。
言泽舟无言以对。或许，在龚姐的世界里，刘叙离开她的时间，永远不会以年计。
这样的情深，让人肃然起敬。
窗外忽然刮过了一阵很大的风，渐渐地，耳边有了“隆隆”的声响。
龚姐掐灭了烟头，站起来往窗外探了一眼。
“卧槽，竟然是直升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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