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凯索很平静的和马萨伊尔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放纵并不是完全等于腐化，而腐化也不是就不能再放纵。具备力量的奈非天可以在那种“寻常”之中与众不同，但要是失去力量，那也是失去了这种“特权”。
“你该不会认为我们怕死吧？”
或许布尔凯索加上他作为乌迪西安的岁月算不上短暂，但是比起大天使和魔神所经历的永恒来说那依然不值一提。
“所以我要的未来没有我和李敏的位置。”
即便此时他的面容都已经像是融化之中的蜡像一样难看了。
布尔凯索从来没说过自己会失去所有的力量，到时候也没打算让所有人都记住他曾经做过什么。
一个失去力量的救世主？这可不是一个可以安稳生活的身份！
贪欲会让人伤害别人去满足自己，财富如此，力量和身份自然也是。
布尔凯索调侃道。
“你会留下力量，但不会留下意志？”
而李敏即便是得到了伊苏的全部，那些岁月也只是永恒之中微不足道的一颗沙粒。
布尔凯索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马萨伊尔，马萨伊尔好像是把他看的太高尚了一些。
或者说马萨伊尔即便是已经真切的得到了完整的人性，也还是没有习惯于以人类的视角去思考问题。
“我终究是给自己留下了一点点的特权，只不过那份力量不再是毁天灭地的存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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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看到了胜利近在眼前，所以他才会感到几分轻松。
高阶天堂的水晶穹顶面对大魔神的踩踏差点崩碎，而当时那不可一世的大魔神在当下也不再是什么麻烦了。
马萨伊尔说着还皱起了眉头。
这倒不是致命的问题，但发生在无数岁月之中都代表着智慧的马萨伊尔身上就显得尤为可笑。
马萨伊尔的身体都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只是布尔凯索不会在这个时候停下对他的熔炼只为了听他慢慢说这一切。
但说真的，如果一个强大的奈非天只是想要得到安定的生活，那在庇护之地中可也算不上多么的艰难。
他不认为布尔凯索会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家伙，那种家伙根本不可能站出来去对抗恶魔。
马萨伊尔很认真的说道。
马萨伊尔有些意外的看了布尔凯索一眼。
事实上因为他总是搞不明白人的想法，所以摸摸观察过很久人类的生活。
布尔凯索当然知道燃烧地狱和高阶天堂本身存在意志，也知道这两个意志不会心甘情愿的被最后的胜利者所摧毁。
布尔凯索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马萨伊尔的“不懂人心”。
布尔凯索出于对马萨伊尔坦率的尊敬，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马萨伊尔表现的格外坦率。
他明白布尔凯索懂得死亡的价值，死亡给予了生命意义。所以马萨伊尔自然不会认为布尔凯索在畏惧死亡。只是布尔凯索正在做的事情多少是有些无欲无求的意思了。
老实说我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看好你们的未来，倒不是否认你们终结永恒之战的可能。”
在他所熟悉的人类世界中，七魔王所代表的东西都是人类所厌恶的。
所以他有些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马萨伊尔看了布尔凯索一眼，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以眼睛去看布尔凯索了。
他眼眶的肌肉都已经彻底融化，眼珠也快要掉出眼眶了。
不过布尔凯索还是能从这个眼神之中看出那么一点点的情绪，那是一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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