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天堂的天空忽然就变得无比的明亮，那一刻甚至比一颗恒心在此地被直接点燃还要明亮的多。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至少布尔凯索和马萨伊尔都没经历过如此怪异的明亮。
“看来奥莉尔开始分娩了。”
马萨伊尔很平静的说道。
他的双眼看着那些光明，但没有丝毫去探寻光明来源的意思。
在这光亮之中，马萨伊尔察觉到了希望的气息。
“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赋与她和因普锐斯的孩子一个生命的真正所需？”
布尔凯索问了一句。
只不过我在作出这个尝试的时候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候我还是魔神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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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天使和魔神，或者说我们这些天生就带着权柄的家伙。
但当仇恨结下之后就已经多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虽然听恶魔的话的确是很可能让你们腐化成恶魔的一部分，但你是不是没有想过他们腐化的原因不仅仅是遭遇了恶魔的暗算？还可能是他们被恶魔的理念所说服？”
“我猜到了，谎言权柄的真面目可能比这个名字还要吓人的多，但是不管是你还是其他家伙，想要借助这份权柄来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也依然是举步维艰。”
“人类是奇迹的一部分，你现在应该理解什么叫做奇迹了吧？那是在不可能之中迸发出的火光，也是在无尽的循环之中诞生的意外。
“等那个孩子真正变成了奥莉尔想要见到的样子之后吧。
“那也需要一个机会，但至少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么决绝。
我们曾经不是没有合作过，虽然合作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过战争。
布尔凯索自己见过的奈非天之中都没有几个人是带着黑眼圈的。
这对于一个几乎不会感到疲倦的大天使来说实在是有些荒诞。
马萨伊尔自己笑的格外的开心，就好像布尔凯索提出这个问题让他有了倾诉的理由一样。
布尔凯索终于有机会以平静的态度去观察马萨伊尔这个最危险的大天使了。
我改变不了天使们的私心，那自然也解决不了人类的私心。
如果没有我们战胜了大魔神，你其实是完全没打算让人类存在下去的吧？”
“既然现在是罕见的停战时期，我也想知道你这个家伙是如何思考的。”
布尔凯索说道。
布尔凯索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笑。
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到布尔凯索的思绪。
所有人都已经冥冥之中感到了即将抵达终点的气息。
“我知道，所以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进行交流了。
说实话在永恒之战的岁月之中，我还从未考虑过永恒之战终结之后要去做什么的问题。
他始终都无法做到理解希望的存在本身。
马萨伊尔不紧不慢的说道。
“希望的权柄？在我得到这个权柄之前，我也只能去猜测这个权柄的真正力量所在。
“不是我要掀起决战，而是届时不管是谁都一定会投入到决战之中。
你也知道衣卒尔是被恶魔们动用了燃烧地狱的本源强行腐化的，而奈非天们就具备着强行让天使堕天的可能。
但就像是布尔凯索没打算改变马萨伊尔一样，马萨伊尔也不会尝试去改变布尔凯索的想法。
“我们？”
布尔凯索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马萨伊尔的意思，然后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着。
“我还是第一次得到来自于奈非天的关心，这种体会倒是很有趣。”
对于布尔凯索来说此时这种平静的马萨伊尔倒是看着顺眼了许多。
他可没打算和马萨伊尔搞什么一笑泯恩仇的戏码。
对永恒之战感到厌倦的存在何止伊纳瑞斯和莉莉丝？
“但那个时候那些最后的人类就得改名叫做天使了是吧？”
但是自我意识的诞生未尝就糟糕透顶，或许这是最初的创世神所留给所有人的礼物？”
他很清楚奈非天们被恶魔腐化之后对其他奈非天造成的伤害，这个想法对于奈非天来说也算是十分离经叛道的那种了。
马萨伊尔忽然就变得神采奕奕了起来，就像是他给出这个情报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思一样。
但是恶魔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没必要的，也是巨大的风险！”
布尔凯索注意到了马萨伊尔的用词。
“那你为什么放弃了？”
“不仅如此，这里边有我许多的思考，也有很多或许是我作为乌迪西安的时候得到的经验。
他当然知道布尔凯索没有那么漫长的耐心去等待，如果今天就能够让一切都结束的话，布尔凯索是一定不会拖延到明天的。
布尔凯索似乎是意有所指。
至于提前准备？奥莉尔已经在分娩之中，也许下一刻那个孩子就会真正降生，马萨伊尔也不会有什么时间去做准备了。
因为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时不我待’了。”
智慧大天使难道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投身战争之中？那种事情光是想想都会觉得不可能。
“的确，所以你打算在最后才得到智慧？
至少等到那一刻到来，马萨伊尔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明白为什么。
布尔凯索没有小看马萨伊尔的意思，这家伙在决战开始的时候拿出什么底牌布尔凯索都不会感到意外的。
恶魔应该是越发认同那种我所不了解的信念就会越发强大的类型。
布尔凯索没有动怒的迹象，他只是在说着自己的认识。
马萨伊尔说罢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布尔凯索，奈非天们在岁月之中所形成的一些准则，在我看来其实是十分巨大的错误。
世界上如果没有希望的话，那么就应该是完全不会变动的循环。
“难道你曾经打算救赎人类之中的一部分？”
“马萨伊尔，你从未想过让人类成为你们的一份子吗？你从始至终都在致力于将所有沾染恶魔存在的一切都消灭，但你为什么不愿意尝试让人类变成天使？”
马萨伊尔低垂下了脑袋，双眼微微阖上。
马萨伊尔像是在解释什么。
但是这一次谎言权柄的掌握者可没有比列那么好搞定。”
“你疲惫的似乎从来都不是自己的精神，至少说不仅如此。”
但当下的局面已经是我们合作之后才勉强铸就的。
马萨伊尔身边有着其他的大天使存在，他理应不会孤独才是。
“我不否认，毕竟我已经放弃了救赎所有的人类。”
听到布尔凯索这样说，马萨伊尔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战争没有那么多的理由，就只是立场的问题而已。
你难道会认为每一个天使都不会腐化这种事情是上天赋予高阶天堂的力量吗？”
马萨伊尔缓缓的说道。
这倒是像一个生命自然孕育的情况了，身躯变得完整之后，智慧让灵魂变得健全？
“我有时候也会痛恨自己的意识，思考带来了许多痛苦，这一点无从反驳。”
就像是生怕这个说辞会让布尔凯索直接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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