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等待下去我也是会没有耐心的。”
马萨伊尔此时理所当然的也在关注着正在发生的事情。
那曾经限制了他想法和行动的东西现在反倒是成为了帮助他维持自己状态的助力。
“艾伯伊斯，你不是真的这样想吧？”
他倒不是对自己的能力就直接失去了信心，而是单纯的感受到了曾经没有感受过的压力而已。
这种体验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足够的新奇了，但不会有任何一个恶魔会因想要体验新奇而押上自己的生命。
倒不是他不能理解泰瑞尔的想法，而是无法接受自己在泰瑞尔的眼中成为了那个需要被救赎的样子。
马萨伊尔小心翼翼的问道，像是在试探，又好像生怕得到什么自己所不愿意见的回答。
这样的相处方式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扣动了马萨伊尔的内心，让马萨伊尔有种自己化身成为了人类一样的错觉。
颤抖是他无法控制的事情，压力不断增加的又不是只有布尔凯索，他和艾伯伊斯才是受到压力影响最深的存在。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去体验那见鬼的恐惧了，如果再不找点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他就要被恐惧彻底压垮！迪亚波罗曾经在燃烧地狱能够有着说一不二一般的权威，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恐惧的力量对心智所能够造成的摧残！即便是传奇恶魔之中的佼佼者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在恐惧之中无动于衷，要是随便什么家伙就能够对抗恐惧的话，那迪亚波罗就不会有那样浩大的声势了！
只不过那也得是他能够顺畅的承受住当下的这些压力才有可能。
马萨伊尔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早就在无尽的岁月之中被消弭，然后彻底的归为了平静！“想得太多？”
就好像每个大天使都想过如何彻底结束永恒之战，但只有马萨伊尔选择了最古怪和危险的方案一样。
泰瑞尔对马萨伊尔的行动可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维伊纳兹和艾伯伊斯的经历是差不多的，所以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方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终结永恒之战最直接的方式绝对不是弄死所有的恶魔，事实上这也是做不到的事情。
永恒亦有尽头，说真的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我们为什么在无尽的岁月之中没有像是伊纳瑞斯一样感到厌倦吗？”
维伊纳兹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说道。
他要是回应了我们的祈祷那才是最致命的事情。”
在那种时候泰瑞尔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更多的是悲悯和高高在上的救赎！只有在和其他大天使交流的时候，泰瑞尔才有可能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转移维伊纳兹的注意力这种事情，他现在只有说实话才能做到。
虽然每个大天使都在面对不同的问题，因为他们各自的新年和权柄也有着不同的担忧。
而是单纯的因为他这些年来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作为一柄武器伪装着，让他不需要去考虑那些让脑袋痛的事情。
“向你祈祷的话可以保住我的命吗？”
在压力之下他的脑袋都变得迟缓了，甚至会问出这种几乎没可能的事情！其实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不管布尔凯索是打算利用他们做些什么，等到布尔凯索的目的达成的时候他们就失去了存在下去的价值。
只是维伊纳兹和艾伯伊斯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他们身上恐惧的程度愈发强烈，布尔凯索不得不开始考虑这次行动失败的可能。
泰瑞尔笑了笑。
但是两个传奇恶魔哪里有资格在布尔凯索这个不朽之王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愤怒？愤怒对于恶魔来说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力量之源，那就是一道催命符！
但是只有马萨伊尔一个在考虑那些超出了他能力范围的事情。
即便这种情况也只是延缓了一下情况的危急程度，那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维伊纳兹有些迟缓的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布尔凯索也不好对他们的颤抖发表什么看法。
马萨伊尔说着摇了摇头。
艾伯伊斯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维伊纳兹这种传奇恶魔来说，传奇本身的含义算是他们为数不多会在意的事情了。
至于让布尔凯索这个野蛮人教他们如何用愤怒遏制恐惧这种事情，他们更是不敢说出口。
布尔凯索面无表情的威胁着两个倒霉的传奇恶魔。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才不想让我们带着任何不甘去面对最终的结局。
泰瑞尔像是在劝慰一样的继续说道。
“我以为在永恒之中你早就已经感到了厌倦，对于你我来说一成不变是好事，但也不是唯一的好结果。
马萨伊尔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泰瑞尔，有些欲言又止。
巨大的压力即便是大天使也不是一定可以不当回事的。
我认为自己已经可以接受任何一种结局。”
反正都是死，死在冲锋的路上或许还能稍微好受一些。
……
甚至只要不出现他计划之外的存在，他可不会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世界也早就和我们所熟悉的那个天差地别，而且我们现在可没有任何容错率。”
泰瑞尔的语气罕见的温柔。
“你可真会说话。”
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些期待来着，或许等到维伊纳兹崩溃之后他就可以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是鲜血兄弟之间的战斗结束之后胜利者才需要考虑的事情，而艾伯伊斯是那一次战斗的失败者。
泰瑞尔不是没有对当时发生的事情进行复盘。
他甚至想到了马萨伊尔要怎么做才有最大的可能得到摧毁燃烧地狱的力量！那就是在灭杀所有大天使意志的前提下吞噬他们的权柄！只有做到这种地步马萨伊尔才有可能做到摧毁燃烧地狱！
但是泰瑞尔也知道，马萨伊尔做不到这一点！马萨伊尔可不是冰冷无情的家伙，作为智慧大天使也不可能陷入彻底的疯狂!智慧可不是理智，马萨伊尔并不是只会去做那些最理智的选择！
智慧是充满包容的，如果不是这样马萨伊尔根本没可能容纳大魔神的力量！
而充满包容的智慧就不可能做到舍弃自己的感情！
如此矛盾，但这就是泰瑞尔对马萨伊尔带着悲悯的缘故！
正义可是残酷的！
泰瑞尔有能力作出冰冷的决定，但是他却无法像是马萨伊尔一样包容那一切权柄！
这就是矛盾本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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