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这么用力?”他不是神外第一刀吗?这么重手重脚地做神外手术他早混不下去了!他阴沉着脸,“不用力你不知道疼!”
脸上传来一片清凉感,很是舒服。
“现在着急,刚才干什么去了?”他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质问和谴责的语气。
哎呀,这个人真是!叫谁过去喊声名字不行吗?
“好……好了没?”她双颊绯红,眼睛润润的,快要滴出水来一般。
蔡大妈抓住他手之后立即挡在了他身前,紧张地用自己淡薄的身体护着他,“宁医生,你快走!快走!你是个好人,我那个儿子……横得很!”
他这才有了动静,看了他俩一眼,“你们别说话。”
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睑了,可那一眼的眉眼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实在太好看。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小宁是好人,医生都是好人!我在医院,你们不来,都是他们在宽我的心!”蔡大妈还是用身体护着宁至谦。
“哦。”她轻轻应了声,坐在他旁边。
她被惊了一跳,“有那么严重?”她跳起来,朝窗户玻璃上照,不是很清楚,可却也看见自己一边脸上好长几条血痕,被那女人给抓的。
“……”她无语,忍不住又道,“身为一个外科医生!你的目的是让病人疼?”
阮流筝在一边站着,忍不住了,“刘主任……”
他倒是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问,“找什么?”
她和丁意媛对视一眼,刘主任却道,“你们俩不用说了,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可他还是不对!不用给他辩解!平时你们开会学习都白学了!”
“妈,您还病着呢,回病床上躺着去啊!”男人小心地扶着她。
她脚尖挪了挪,咬着唇,不太确定,办公室里也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有点异常,她的脸,居然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然后不知他擦到哪里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突然下手好重,酒精灼得她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大妈睁着一双浑浊的眼四处看,嘴里喊着,“小宁!小宁!”
她脸上还有些辣,而且范围还很广,她有些担心,想找面镜子看看。
心思有点乱。她想深呼吸一口放松自己,却又不敢,只因他的呼吸也近在鼻息。
他打开酒精瓶,用签沾了酒精,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嗯!”他绷着脸回答。
眼看着事情已经了结得差不多了,大家也就听了他的,纷纷散去。男人扶着蔡大妈进了病房,女人虽不服气,但男人的意思在那,她也没违背,跟着一起进去了。
他却无论刘主任说什么都默默听着,不辩解,也不认错。
他指着面前的凳子,“坐下。”
她的脸被那男人扇了一巴掌,也不知道红肿了没有,加之现在又烧得绯红,这酒精擦上去,还是挺舒服的。
程医生在那笑。
他的手明明是凉的,可是却像通了电一般,麻得她脸上火烧火烧的,她忍不住往后缩,他眼一瞪,手再次捏住了,“别动!”
她自己是没带镜子的习惯,眼睛到处瞟,想看办公室有没有。
宁至谦看着确实没什么事了,沉着脸,领着医生回了办公室。
三个字刚出,发现丁意媛跟她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所以,以此刻她和他的距离,她很轻易就能被这种气息给入侵了,稍稍呼吸重一点,就满心满肺被这气息所侵袭,哪里还敢深呼吸?
阮流筝无奈,只好和丁意媛一起保持缄默。
他不说话了,她脸上的伤也处理完了,他开始收拾酒精瓶。
大约因为他是医生,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干净清爽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味,不是香味,也不是沐浴乳洗衣液之类的气味,即便隔得很近,也只是若有若无,而她之所以对这种味道特别敏/感,是因为她曾经在这样的气息环抱中睡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是一种深入心脾难以忘怀的气息。
“刚才……”她思考着他这话的意思和他想表达的情绪,觉得他实在没什么理由谴责的,“刚才我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斗蔡大妈的儿子儿媳吗?”
“要你在那逞什么能?我不是让你先走吗?你留在那干嘛?傻乎乎让人跟给抓啊?”他见她还在那皱眉思索,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这种声音对别人来说属于正常偏大,但对于一向温和的他来说,属于骂人了。
她觉得自己挺抱屈的,她留在他那还不是不想他吃亏啊!虽然他并没有吃亏!可他什么都不解释的性格,她能走吗?她还真怀念当年那个旁征博引反应敏捷的最佳辩手!
“我不是想帮你吗?”她憋了好久,还是忍不住把这话给蹦了出来。
“帮我?你帮我打架啊!医生不能给病患起冲突!记住了!”
她听着,想起刚才刘主任教训他的话,又想笑又觉得可气,然后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你今天还真不该动手打人的,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你就不能忍一忍吗?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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