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郁先生你几时有这么好的心肠了？

————她此时靠在车座上，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盖在眼睑上，幽幽影影的一团。窗外浮幻泡影般的残灯尾光，在她脸上折射出片片翦影。

“顺路送人。”郁连琛声音里听不出异样。

“头儿，有些事情，是可以直说的。”齐零暗叹。

“比如……”比如那日警局的事，明明让容律师跑一趟就可以解决，是谁看到机场斗殴的视频后亲自摆架警局的？

郁连琛步伐稳健，看了一眼怀中出了包厢就不省人事的女人，抱着她，像拎着只猫一样，郁连琛想，这人还真像是没骨头，软趴趴的凹在他的手臂里。

车厢里安静得只有顾苒浅浅的呼吸声。

郁连琛眼睛一眯，“比如呢？”

“你倒是说。”郁连琛语气和善，就是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很浓。

齐零默默闭上了嘴，伸手就将中间的挡板放了下来。

郁连琛烦躁的看向车窗外，高架在城市中穿插环绕，如同一条巨龙盘旋，来往车辆的灯光，汇成了一条壮观的灯带，即使是这个点了，紧凑的车流，依然一滞一滞的融进前方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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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上映出女人安静的侧脸，郁连琛冷嗤，她倒还真是心宽，倒头就睡。

车拐了个弯，肩膀倏地多了点重量。同时，发丝间怡人的清香混合着烈酒的余味一同传入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