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畏惧，仇恨。他沉默。
“你跟我走。”他淡淡说道。
寒光森森，杀气凌人。
他们应该怕我的。
为了私心。
我看见的是万丈深渊。
依旧白衣翩然，皎若华光。
哪有这样的道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冷冽的低着头，看着我，眼中的深渊似要将我吞噬。
他走到我的面前，站定，看着我。
他们是最为复杂的生灵，不似我们妖，恨就干干脆脆，爱亦明明白白。
我是妖啊，所有人都认为妖是恶的，而我，便是在凡人眼中、在仙界眼中，十恶不赦的妖啊。
他迈开步子，缓缓朝我走来。
“他曾杀过一个真心真意对他好的人，就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我想，他大抵终于要向我出手了罢。
“你是来杀我的吗？”
他淡漠的眸光，眼中压抑着怒火。
他们怕我，有什么不对么？
曾经迷迷糊糊不大清楚的东西，在眼前渐渐变得清晰。
“他死的，不无辜。”我指了指倒在地上，胸口血肉模糊的人。
三年时光，终究是白费了他一番苦心。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嘴角的笑意有几分嘲讽。
曾经入魔的时候，我杀过更多的人。
他们是好妖……好妖。
我突然有些明白，在他们的眼中，好与坏，善与恶，没有任何的分别。
只要是妖，只要是魔，就是他们屠杀的存在。
就像对于大荒那些妖魔，幽冥域中的那些妖魔，凡人，也不过是他们恣意屠戮的存在。
最可怜的，便是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两边为难，两边受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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