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听到提问,那个声音立刻做出了回答。
封眼,锁喉……那么接下来……
“……巴伦德没有跟您说吗?”
先发三连击还有一招可就不能像这样轻易地化解了……
离开一定范围之后,幻影突然就不再行动了,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上去好像在发呆,不过那只是看上去而已,感觉上幻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怨毒的执念与冰冷的杀意并没有减退,反而有更加剧烈的趋势。
无奈地放开手向后跳去,总算是没有再一次当胸挨上一脚,不过也同时失去了立刻反击的机会。
“……”
这算什么回答?不过这样一来也至少是了解了一些那个“他”的情况。可是……
“就是和你一样的……那个……看不见,'摸'不着……”
这里除了自己和那个幻影还有其他人吗?
心里有些庆幸,如果那幻影是自己的倒影,那么如果“镜子”破了,存在与“镜子”当中的倒影当然也就不会再存在下去了。
那个幻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正面对着自己,而幻影的背后突然凭空裂开两道缝隙!不,并不是说什么东西裂开了,就是那样,空间当中裂开了两道缝隙缓缓地张开……
“喂!你还在吗?”
“……”
幻影的力量与速度与自己一模一样,就像镜子里的倒影一般将他的力量完全地还给了他自己!这种体验估计没有会有机会尝试一下吧?
“这样……不会代价太大吗?既然如此,一开始就不要做啊!”
果然不出所料呢!
更何况它之后的主人还正是那个将它杀死的罪魁祸首!
“从我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起,他就与我在一起,他很强大,可以毁灭一切;他很阴暗,那黑暗的气息令人非常不舒服;他很危险,任何接近他的举动都会招致毁灭;他很单纯,就只有杀戮一个念头,没有目标的杀戮;他很执着,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将自己的念头化为行动……”
“果然,还是比较在意小朋友吗?”
“你到底是谁?”
“不是!”
“要想与那把剑相处只有两条道路:彻底收服它,将它的力量收为己用,变得更加强大!或被它的怨气所吞噬,成为聚拢在那把剑里的怨念的工具,变成只知道破坏与杀戮的非人者……”
面前的幻影是自己的形象,但那真的是自己吗?如果是的话,现在的自己又是谁?
但是这只是他自己的猜测而已,当再次爬起身并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正好看到另外一个自己晃晃悠悠地也站了起来。
那认真严肃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是玩笑呢,对于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人抱有如此的信心,他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来这招?”
既然已经预测到对方的行动,冯侃当然不会吃这招,不过他刚刚将幻影的左手控制主,也马上就后悔了……
“他就是他。”
锁喉!这正是封眼之后跟进的一大杀招,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而且简单明了。咽喉是人类身上少数极难锻炼的部位之一,柔软而又脆弱,即使是没有什么力气的人也可以以这一招制服对手,如果指力够强的话,那这一招可就是不折不扣的杀招了!——当然了,如果是练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硬功的人,这招的效果就极其有限了。不过对于能将钢锭当成橡皮泥来捏的家伙来说,金钟罩铁布衫还是一样没有什么意义。
“不一样?”
“我一直都在!”
面对老法师诧异的神情,老矮人依然气定神闲。
“……”
“不知道?”
幻影没有张口回答,但是那陌生的生意再次在脑海中回'荡'。
要么是真傻,要么是装傻,但是他说话时条理非常清晰,而且还帮助过自己,那么就不是真傻。
“为什么要帮我?”
那个幻影就是自己?……很难理解呢,或者说即使是理解了,但是要明确地将这个意思表达出来却非常困难呢。
看样子这个幻影将他拿手的先发三连击运用的炉火纯青啊!
“……”
“我是谁?”
很奇怪的对话,如果有其他人听到这个对话的内容,一定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更加奇怪的是,对于那个声音莫名其妙的回答冯侃反而不觉得奇怪,他甚至有些能够理解那个声音的意思了。
还真是冤有头债有主呢!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某个主观空间里呢。'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冯侃却没有束手待毙,此刻他人悬在半空无处着力,不过却伸出右手在幻影的左腿上一按,接着对方那一鞭腿的力量打横里又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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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
真不知道维罗尼卡和巴伦德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一般人如果没有和对方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家伙可以称为“单纯”吗?
但是幻影却并没有消失,在冯侃抬起右腿的同时,他也抬起了右腿,一招与冯侃一模一样的窝心脚狠狠地踹了过来!
“……我不知道,虽然他很强大,他很阴暗,他很危险,他很单纯,他很执着……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阻止他,我帮你只是因为不想让他得到你的力量。”
随口吐出一口苦水,冯侃好好地定了定神,他不知道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很明显,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当中!或者说,以周围的环境来判断,如果这些东西都是真实的,那么巴伦德房间以至于整个地下都市都不会从燃烧的烈焰当中幸免!
“……”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曼多罗夫有些后悔了,当初他并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样一种地步。
“维罗尼卡,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已经立下遗嘱,如果有什么万一,下一任的大主教将是尤丽娅!有兰切斯特和卡欧拉的帮助,相信那孩子能够做好的。”
确切的说,维罗尼卡大主教本人并不在,只有一个洁白的小光球漂浮在两人的头顶上,那声音就是这个小光球发出的。
“……我拜托巴伦德将那头烈焰红龙的怨念收集起来,融入龙血之后一起打造在那把剑里了。”
幻影的右手虽然被弹开了,但是左手却从冯侃视野的盲点探了出来,食指与中指形成一个钳子一样的姿势,像条阴冷的毒蛇般对着他的喉结部位迅捷的抓去……
情急之下冯侃抬起右腿习惯'性'的一窝心脚就踹了过去。
“你没有名字吗?”
“维罗尼卡?原来你在啊?”
'这是幻影!不用紧张!这是幻影!不用紧张!'
虽然不是本体,但是这个时候应该是萨拉汀大圣堂最忙碌的时候,作为主事者当然不可能分出精力来到地下巴伦德的房间。
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答案,说起来类似的这种情况貌似是某些二次元世界中用烂了的桥段……
“我?”
冯侃用力地扳住扼住自己脖子的手,感觉上像是在扳自己的手那样,无论是力气还是手法,幻影与他自己都一模一样!
“没有必要?为什么?”
这算是草菅人命吧?
龙牙与龙血均是来自于同一条巨龙,而且还将巨龙身死之时的那种怨念凝炼其间,这已经不单单是具有灵'性'的武器的范畴了,称这把剑为怪物或是魔剑也不为过!
“我不知道。”
“他在看这里了。”
“杀!”
“奥赛汀说的!”
做出如此重大决定的维罗尼卡大主教好像在述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件事情必须做!”
“现在的奥赛汀神教可以没有我这个大主教,但是却不能没有武心殿以及冯侃先生与他的伙伴们。”
“纯粹到只有一个念头!”
“那个不就是你吗?”
曼多罗夫不说话了,他很理解维罗尼卡大主教,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现在看来也只能期望冯侃能够顺利地收服那把巨剑了……
“你们就不考虑失败时候该怎么收场吗?”
“如果他得到你的力量,那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这个问题如果问巴伦德的话,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曼多罗夫向另外一名当事人询问具体情况。
“是你在阻止他是吗?”
“……”
虽然没有清楚地看到,但是冯侃还是预测到了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右手一挥就将幻影的左手抓在了手里。
“你到底是谁?”
“不正是因为他很强大,他很阴暗,他很危险,他很单纯,他很执着……所以你才在这里阻止他吗?刚刚你不就是这样帮我的吗?”
“咦?”
“我说你啊!那个你口中的‘他’是不是和你是一样的东西?”
冯侃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他都将那个声音当成一个人来发问,也许自己提问的方法本身就很有问题!那么如果换种方法……
“……算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不会觉得太急了吗?”
“不一样!”
“他很强大,他很阴暗,他很危险,他很单纯,他很执着,所以他和我不一样。”
“牺牲是必要的,就像我们的先辈当年所做的那样,我们不能够去牺牲其他无辜者的生命,那么就让我们自己来做出牺牲吧!”
“所以无碍!”
“我只是不想让他得到你的力量而已。”
“虽然很担心,但是巴尔罗坦老师也预言冯侃先生会完成这次考验,而且只有克服这样的危机,他才能面对今后的敌人。”
没有多余的动作,面前的幻影的确像置自己与死地,明明是幻影,但是攻击却非常真实!
冯侃知道那个“他”指得是什么东西了,那两道缝隙是那么的眼熟,印象是那么的深刻,因为第一次与死亡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就是在那两道缝隙的注视之下!
“他很强大!”
那个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但是声音里却不带一丝感情。
“所以我只能在这里阻止他,一旦他掌握了能挥动我们的身体,我就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了。”
冯侃咧了咧嘴,他也终于知道那个帮助他的声音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这把巨剑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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