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说任何人,我只是在叙述事实。”冯侃的声音和面'色'完全没有冰冷的感觉,声音淡淡的,就像是平时聊天那样,务实的语气。“不知道大公是怎么认为的,反正我们不希望被任何人征服,同时也没有兴趣去征服任何人。”冯侃有些语塞,作为一个“宅”,他无法理解什么是“欲壑难填”,更无法明白为什么有人在已经拥有优越的生活条件下还要继续去抢夺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知道是一回事,嘴里说说谁不会啊?”冯侃不屑地撇撇嘴,“七宗罪”不也是教会所提出来的吗?可是你再去看看那些所谓的神职人员,又有几个真正集中这个教诲的?那些在民间的普通教士中可能会有很多,但是那些所谓的高层……嘛!
“你是在说我吗?”弗朗西斯大公抬起头来,眼中闪烁不定。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弗朗西斯大公笑了笑,“这倒和至高神教里的那些家伙所宣扬的‘初始之恶’有些相似。”
“你觉得你能控制它们吗?”
“的确是这样!你没说错!”弗朗西斯大公坦率地点点头,很干脆地就承认了,只是跟在他身后第一次听到这种事的安德烈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不过,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被下一个进入眼帘的画面就给打断了,高高举起的双手僵在半空中,而视线也凝固在队伍的最末尾。他看到一个须发白,身材魁梧雄壮的老头乐呵呵地跟在这群年轻人的身后,蹩脚地模仿着蛇牙队员的跑步姿势兴致勃勃地跟着他们一起慢跑……
“嘛!你本来想利用自己离开军营里这件事让某些家伙跳出来,同时自己也能够躲避作战不利这个责任——其实你早就已经同意我们两方面进入对峙状态了不是吗?”
“有些人啊!总是贪婪的掠夺各种东西,恨不得将世界都掌握在手里,但是这样他就过得开心了吗?**这种东西是永远都无法满足的,如果不去控制它的话,它会将人心一点一点蚕食殆尽,只留下一个空洞,这个空洞是无法填平的,无论得到多少财富,无论拥有多高的土地,无论身处多高的地位,那只会让人越来越空虚,直到空虚得让人失去生存的勇气。”
“公爵大人!您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快回去休息吧!”人肉战车一跑过来就急赤白脸地叫道,不过他还是不忘恶狠狠地瞪大公身旁的冯侃一眼。
“你就不担心吗?”但是冯侃这个时候却问了一句。
安德烈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弗朗西斯大公来了以后,他也没有必要再在那狭小的牢房里待着了,这头只知道向前冲的大蛮牛是绝对不会违抗弗朗西斯大公的命令的,而弗朗西斯大公现在又不会对雷斯顿堡造成什么破坏,那么还不如大方点儿给予他们足够的自由。虽然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正盯着这两个人,但是表面上最起码他们在雷斯顿堡里没有什么行动上的限制。
“公爵大人!”
也难怪现代人都丧失了信仰,沦落于'迷'茫之中,信仰的依托都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相信的呢?
这些精干的士兵在这个老东西眼里就像淘金者面前的一条矿脉,就像一个老饕面前的一道红烧天九翅,就像老鼠眼睛里那香喷喷的'奶'酪,就像'色'狼眼里的怯怯的,纯纯的纤纤纯女……
“那是因为他们是为了征服和统治而来到雷斯顿堡面前的!雷斯顿堡的大门从来都不会拒绝友善的客人的。”冯侃不轻不重地刺了弗朗西斯大公一句,这个必须提醒他。
冯侃呆呆地张着嘴巴,脖子僵硬地随着那个开心地跟在队伍后面自娱自乐的老家伙移动着,而弗朗西斯大公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他,大嘴一咧'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白牙,冲着他还挥挥手……
“我应该说过吧?”这次轮到弗朗西斯大公笑得狡诈了,“人生——不就是一盘赌局?”
“既然你已经有所准备,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弗朗西斯大公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打仗打了大半辈子的弗朗西斯大公从来都没见过如此精锐的士兵,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些平生未见的精锐士兵一把全部抓过来揣到兜里然后逃回自己的国家。
“是啊!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弗朗西斯大公一点儿不以为意,依然保持着他那古怪地扭屁股跑步姿势并乐呵呵地笑道,“我可是第一个两脚踏到雷斯顿堡里面的公爵,我的前辈们可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办到这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在这里?还这样拼命的战斗?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支持你战斗?”弗朗西斯大公困'惑'地摇摇头,“真可惜,以你的实力,想要得到任何地位都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不对!”冯侃皱着眉头摇摇头,虽然弗朗西斯大公所说的话乍一听上去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是冯侃从心里面就觉得这是不正确的。“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从一千多年前开始,这个世界就应该在魔族的统治下了不是吗?”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正感到奇怪的冯侃又向前跑了几步才发现弗朗西斯大公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停下了脚步,低头沉思了起来。
相传魔族事实上是众神的后裔,凭借着他们所掌握的力量,如果想要统治其他种族'操'控这个世界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他们并这么做,反而自发地自我流放到茫茫大洋中那荒无人烟的魔王群岛之中,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件事至今依然是个谜。
这可能就是因为层次不同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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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信念的战士远远比那些单纯的被利益所驱动的家伙更加强大,为了利益而战斗的家伙绝对不会因为利益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没有了'性'命,再多的好处你如何享受?
本身就是个俗不可耐的俗人,只不过披上一件鲜亮的外衣难道就真的能够升华了吗?估计把那层鲜亮的外衣扒掉以后,那就连个屁都不如了。
一队身着都市'迷'彩野战服的年轻人喊着号子整齐地从他的窗台地下跑过,那是食蛇者部队蛇牙队的队员们正在进行训练,话说这种绕着城堡一圈一圈的慢跑对他们来说只是热身运动,听斯内克介绍,在条件允许的时候他们每天都要背负五十公斤的装备全副武装地进行五十公里的武装越野。
冯侃的大脑有些麻木,眨么眨么眼睛……他没看错!跟在蛇牙队员身后,像个老流氓似的迈着大脚极力想模仿前面年轻人动作的就是这老头!
在他看来,这种人就是有病,如果他的思想再极端点的话,这些人就根本不没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
“嘛!”冯侃伸了个懒腰,“我没有,最起码我很懒。”说着他对着弗朗西斯大公顽皮地眨眨眼睛,“而且也不够聪明。”
“……靠!i服了you!”冯侃一伸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弗朗西斯大公,感情他赌自己的命已经赌上瘾了!
“而且……”
“而且?”
“而且,如果你们连这种攻击都无法应付的话,那么我们以后的合作也就无从谈起,从我被你带出军营的时候这场赌博就已经开始了,现在还没有结束哦!”弗朗西斯大公转过身,被对着冯侃向前走去,那虎踞龙蟠的步伐昭示着他的决心。
“既然要赌,那么不妨将赌注押得大一点!赢!就赢他个痛痛快快!输!也要输个干干净净!”
望着弗朗西斯大公那魁梧的背影,冯侃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太阳!好一个烂赌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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