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七天了,看来那家伙给你吃的东西不简单。”
三无先生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着话,同时帮我倒了一碗清水递了过来。
我的确是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当下连忙接过水,仰头一饮而尽,尔后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在床上舒适地躺了下来,感叹道:“这只怕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甘甜的水了。”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你的身体一直遭受阳火的炙烤,此时正是干柴烈火一般,乍然喝下一碗水去,自然甘甜无比,”三无先生把碗拿过去,放到桌上,回身看着我道:“你还准备继续休息一会儿?”
“不了,我现在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我咧嘴一笑,从床上跳下来,三两下就把衣服套好了,尔后揉了揉眼睛就跟着三无先生一起走出去了。
“先生,你要带我到哪里去?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
我跟在三无先生身后,一边走路,一边疑惑地追问。
听到我的话,三无先生转身看着我,不觉是一阵说教:“万物皆有源,万事皆有因,就像那碗水,为什么如此甘甜,这其中的奥秘只有当事之人方才明白,旁人无从理解其中的妙处,即便你再怎么给他解释,他也只是听听而已,却不能真切体味那里头的酸甜苦辣,所以,我劝你,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要刨根问底,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你就算是再怎么问,也是没有用处的。”
不过,虽然戴红帽挣扎地很厉害,但是毕竟力气太小,所以她挣扎了半天都没能挣脱开,最后还是被三无先生关进屋子角落里的一只大木笼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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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面对三无先生的好心帮助,戴红帽却是紧咬着牙齿,全身绷紧,两眼死死地瞪着三无先生,嘴里发出了一阵阵的嘶吼声,然后她抬起手就朝三无先生抓了过去。
听到那声音,三无先生连忙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我也抬脚跟上。
“呜哇——嘶嘶嘶——”
这个过程中,戴红帽如同一只困兽一般,眼冒凶光,面目狰狞地挣扎着,不停地龇牙嘶吼着,两条小腿拼命地朝三无先生踢过去,最后甚至都把脚上套着破木盆都踢碎了。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疑惑,禁不住抬眼朝他看了过去。
“都怪那个魂煞,她这应该是受到了刺激,所以得了失心疯了,”我也是无奈地摇头,随即又对三无先生道:“不过这种症状,在医学上并非是绝症,我以前看过一些书,那上面说是这种精神失常,需要很耐心的心理辅助和治疗,患者需要关爱,需要一个能真正走到她心里去的人。”
木盆很结实,她一时间啃咬不动,只在盆边上留下了一道道牙痕,这让她禁不住有些愤怒,下意识地就猛地把木盆摔在了地上,并且跟上去用脚对着木盆底儿使劲地踹了起来。
这让我有点无奈了,最后只能讪笑一下点了点头,但是心里依旧很疑惑,感觉那天晚上的事情俨如梦境,但是又似乎不是梦境,这让我内心的情感很是纠结。
就在我和三无先生站在廊下正说话的时候,突然中屋里面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这个状况让我一阵惊愕,禁不住问三无先生道:“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戴红帽的模样,我下意识地就对她喊道:“戴红帽,你好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刘一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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