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的面前,长发飘扬,一双眼睛干净冷澈,没有一丝的波澜,像是深秋的湖面。
心底的绝望与疼痛一层一层漫了上来。
一直在害怕,终于还是没能躲过,或者,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这从来都躲不过。
如果留不住她,那该怎么办?
“阿静。”他喊她的名字,拖长的尾音,缠绕着无尽的眷恋与痛苦。
“不要拦着我,因为我不会留下。”
她的话说的很简单,但是意思却很明白,不要拦着她,哪怕真的血流成河,哪怕真的要打下去,哪怕要逼她动手,她也绝对不会留下。
一个人真的要走,你怎么拦得住。
韩离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这时才走到路西法的身边,“夏堇要我替你看看你的伤,上车吧,你流了这么多血,再不止的话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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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就好像心底一道无法治愈的伤,因为无法治愈,所以风轻云淡。
挽回,他还有机会去挽回吗?
“她没什么事情了,我给她检查完唐简就带她回伦敦了,”韩离顿了一下,“路西法伤的很重,我给他输了血,估计要躺一个月才能下床。”
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丫就去拉开窗帘,阳光顿时全都照了进来。
伸手,将她纤瘦的身体小心的抱到自己的怀里,她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脑袋在他的胸膛埋得更深了。
“可是你的身体……”
宫深拓低着头,静静的凝视睡颜恬静的女人,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一面小扇子,情欲退却的红潮还残留在脸上,浅浅的粉色,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沈姨怔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遂小心的答道,“哦,他天亮就走了。”
何况这个人还是冷静。
韩离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要是死在这里,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好好活着,你才有时间,去挽回。”
这三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她,就像任何人都不曾在他面前提过他一样,阿静之于他的意义,像是朋友,但是更胜亲人。
他俯身,轻轻的吻上她的唇,一点一点,辗转的吻着。
她转身,朝着唐简的方向走去,看都没有看他,“简,我们走吧。”
天亮么,夏堇喝着牛奶,没有再说什么了。
他们有种感觉,仿佛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倒下去。
唐简没有再说话,只是侧首看着身边安静的女子,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他知道,她不一样了,从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跟曾经那个气质冷酷但是至情至性执拗深情的女子相比,她的眉眼多了一层不曾有过的风轻云淡。
“你问谁?”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疲倦。
吩咐沈姨给她炒了几个小菜,夏堇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沈姨,他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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