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湘月站到门口,漠然的笑道:“连不连累人不打紧,重要的是能不能达到目的。这事儿你办得不多,现在咱们得尽快出去。”

“你现在怀有身孕,那么多人跟着要出去谈何容易?”

水湘月沉默了一会儿,当她看到被支走的朱砂端着一碗安胎药走来时心里便有了主意。

朱砂送来安胎药,不多言不多语的侍候在侧。

水湘月知道她要出去,朱砂这儿肯定是瞒不过的。既然瞒不过索性就让她知道好了。

喝完安胎药,水湘月将朱砂叫到跟前,“朱砂,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本就小心谨慎的朱砂突然被主子这样问话,惊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姑娘待奴婢恩重如山。”

“既然待你不薄你就得回报。”水湘月也不跟她绕弯子,“实言相告,难得出宫来,我想出去逛逛,可是这里三重外三重的护卫怎么出得去?只能请你替我打打马虎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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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龙噤声了,水湘月亦不再言语。

“东昭王从昨夜开始就被大臣们一直困在御书房,微儿这次再难侥幸。”还未取得微儿的性命,水湘月已经兴奋起来。

一离开缘来寺,水湘月忍不住深呼吸。大半年了,总算呼吸到王宫外的空气了。

一辆普通到不能普通的马车驶向前来,殷龙掀开车帘子让水湘月上车。

殷龙颌首,从怀里掏出大包银子,“走吧。”

“姑娘,奴婢求求您了。”朱砂哭出了声,“要是您外出有个什么不妥,奴婢万死也难赎罪啊!

水湘月与殷龙进到院中,只见院中躺着几个男男女女也不知是死是生。便有一独眼恶相的男子跨步而来,嘴边挂着令人恶心的笑容,“怎么样,哥们儿可都给你办妥了。”

殷龙敲开一院落后门,立即有人将门打开。

微儿躺着小榻上歇息,额头上搭着一条湿润的帕巾。用过下午的茶和点心后不久,她便呕吐不止,直呕得胃里酸水直涌。碧心吓坏了,又要张罗着叫御医。微儿不想费事,只叫她拿来条湿巾搭在额头上才好些。

水湘月一直低着头,那独眼男子离去时想看清水湘月的长相,被殷龙拔刀喝住,随即脚底生风般跑了。

殷龙不语,水湘月不高兴了,“怎么?你心软了还是怕了?”

殷龙张了张嘴,始终没能留住小姐转向隔壁相邻处的步伐。他突然想到重伤时夫人对他说的话,小姐是老爷和夫人的骨肉,那圣女微儿就不是了吗?如果生来有灵力的人是水湘月而非微儿,她是不是也会如此疯狂,不惜一切置亲骨血于死地?

“哼,那又如何?”水湘月不屑冷吟,“我就不信一个女人能抵过我的肚子,还有东昭的天下。”

水湘月换好了件看起来不起眼的衣裳,再穿上风衣斗帽,速度快些又有殷龙引路,相信很快就能离开缘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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