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一时间没了动静,静得只能听见窗外雪落的声音。“薛照青很看重你?”
不多时,水湘月等候的人到了。
看到意识逐渐失去的殷龙,水湘月站到他面前,徒然伸手揽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龙哥,对不起,为了达到目的,我不得不这么做。”
她借着风寒这个由头已病了好些时候,侍姬十四偶尔过来坐坐,她却不知该和她说什么?言词上小心谨慎,生怕在什么地方招惹得侍姬十四起疑心。
殷龙设法顶撞了一御卫,又故意在御卫统领薛照青面前露露身手,成功的引得薛照青注意,并有机会巡视宫闱从而正大光明靠近春华殿。
殷龙就着最后的意识,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晕眩的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殷龙下榻穿上御卫服,既然事已发生他也只能接受。站到水湘月面前,露出温柔,“你……还好吧。”
水湘月答非所问,拿过桌面上那壶酒,面无表情的说:“把它喝了。”
她坐在烛影下,头也不回的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殷龙不反抗了,拿起那壶酒仰脖一饮而尽。
姑娘一直拖着用晚膳的时辰,原来是为这事儿。朱砂抿笑不语,想着主子真体贴。
朱砂领命离开,却忘了拿走那壶酒。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声怒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是想娶她,想让她成为自己生命中重要的女人。根本不会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得到她,还是在东昭王的后宫里。
朱砂以为她要等王,就一直陪着。
偶尔在他面前提及,他总问她是不是想把送他的东西收回去?次数多了,水湘月自是不敢再提。
“姑娘,您风寒刚愈,吃酒伤身呢。”
为什么她总是得见而不得手呢?水湘月反思是不是自己付出太少,她并未真正的接触过东昭王。回来快一个月了,东昭王从未在春华殿就寝。莫不是东昭王生了薄情寡意之心,他将‘十一’带回来只是满足他身为帝王的虚荣心?莫说王,哪个男人会乐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偷逃,还偷逃成功!
殷龙不解,“你明知我修炼的武功心法不能喝酒,后果是一天一夜丧失内功形同常人。”
思兰郡主似乎与她要好,但每次见面她溢露的歉意却让她甚感疑惑,亦是不敢在她面前多说话。
殷龙一副御卫装扮,步入水湘月的视线。
水湘月不想看到他,合上眼说:“你快走。”
殷龙向来有自知之明,水湘月的心不可能在他身上作半分停留,所以他的感受如何水湘月不会在意。然他既是拥有过她,不论她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会接受。
殷龙走后不久,朱砂就推门而入,在看到主子起得太早又衣着单薄坐在小榻上时吓了一跳。
赶忙上前拿件衣衫上前披在她身上,“姑娘,这样又会着凉,时候还好,你再回床上睡会儿吧。”
水湘月一直压抑着自己焦燥的情绪,朱砂的声音仿佛撕裂了道口子,激怒了所有的怨恨全然迸发出来,吼道:“不用你管,滚,滚出去。”
朱砂从未见过十一姑娘如此生气,被骂得回不过神来,有些委屈的红了眼,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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