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醒来那日天正落着小雨,淋淋沥沥之间空间中飘浮着一丝柔柔的湿意。一整个寝殿的药色气息,彰显着她已睡了很长时间。醒来做什么?不如当初被淹死的好。反正她活着醒来,又不过是另一场折磨的开端。
虽然这样想着,但既是活着就得就活着做打算。
是不是该感谢祁冥夜的残忍相待,否则,她也不会让记忆填补两年以前的空白。
爷爷总说一切都有天意,命运不得相欺,从前她不懂,现在完全明白。可这样的人不是她,她不该是这样的。她不会原谅东昭王祁冥夜,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而且与东昭王的关系,得停下。
身子是僵的无法动,许是躺得太久的原故。张了张唇,牵动嗓子的干哑,“咳咳……咳……。”
一阵咳,引来殿外脚步声。
朱砂端着药盏,迅速搁于桌台伸手去扶住十一,“姑娘,您身子未愈,别乱动。”
“朱砂,我渴,给我水。”
朱砂端来的粥很香甜,吃粥期间就听朱砂一个劲说御医在她没了生命危险后如何如何的为捡回一条命而庆幸。意识之下就是东昭王不想她死,想她活着,继续让他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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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奴婢立即给您水。”朱砂边说边扶着十一靠在床头。
“还有六天。”实在不明白主子用意,朱砂端来汤药,“姑娘,喝药罢。”
十一喝了水,长长透了声气,缠在头上的绷绸因为动挪而滑落下来。朱砂帮着重新缠好,“姑娘别担心,伤口都在发间,看不见的。”
小时候她想和尹哥玩儿,可尹哥在练剑,她缠着尹哥教她。尹哥不教,她就吼尹哥。尹哥答应教授两招,她便站在池边自己练。砍伤池边树被爷爷撞见,爷爷生气说练剑也不必把树砍伤。她回只要树不断伤就会好。可爷爷告诉她,就算会好,树杆上也会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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