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也是呆怔了许久,他才轻轻说道:“菲儿谢谢了!这段时间苦了你了……。”“轰隆轰!!”
“啊?……啊疤!”他哆嗦着,声若蚊吟,他想叫,想呼唤守卫,呼唤德震兄弟二人,然而口中却只是发出嗡嗡的响声,啊疤一双大手将他的嘴巴堵上,让他窒息,他眼中的色彩在慢慢消失,瞳孔放的奇大,墨色的眸子中男子脸上蜈蚣疤痕在扭曲爬行,由此,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耳中嗡鸣距死不远。
天啊,怎么会这样阴沉,近乎于一言一语间都散发出深沉的死亡恐惧,老总管摇着头,仓惶若笑,这到底是怎么了?为这样的人做事,自己早晚都会被他吓死……
“呵呵,急什么?既然来了,先看看我南御堡的山水再走不迟。”
时间却是过的飞快,方才还吵闹的大街已经安静了许多,万霆钧掖身躺在床头,循着窗外,看着飘飞的枫叶,细细的观望着。
“恩?”她面上一凝,瞬时便又软了下来,身子微移,躺在了他的怀中,恰时,由着她的温情,暗室内也充满了祥和之意,携着她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这里的一切本就隶属于黑暗。面前的霍格便是腐化了多少年的铿锵古尸,由着地狱的最深处翻覆而来,让人望而生畏。
“哎!”啊疤苦笑,无言的向着地上老人望去,那里鲜血依注,老者眼下的泪痕更是清澈。
“随我者,赐于永久的荣耀!”
深邃的声音如此般嚎叫了起来,吓的老头子的身子勉力的直了许多,由此,他更是希望这只是一个错觉,寄希望于自己马上醒来,天啊,我只是个梦魇,他心中这般说道。
一曲终了,加了贵冕的皇者挥手,歌姬们便纷纷退去,此后,大帝前行正容,肃态悠然,劲呼了心中渴望。
咣当!一下,万霆钧受了一惊,循声望去。
“啊疤大人,久违了,知道您未如约返回江都之时,我便一直在此守候了。”
“她们的实力都接近了宗天一阶,更让我没想到落焰君帝也会来到这里,所以,相较他们,南御的神修无异鸟卵,只不过,呵呵……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些没用的兵痞也算是尽了大功,现在……落焰的蔷薇也是名存实完了,这就无异于卸去了落焰皇朝一把锋刃,而且是最厉的一把,所以……格斯,你无愧于这样的荣耀,你的智慧将伴着蓝月。”
南御神修们集体吟咒,天网束身,空中人儿肌肤紧绷,身子被网束成了球形,他重重摔倒了地上,南御的神修们蜂拥而上,一同将他紧紧围拢。
哎,蓝月的长老,看上去很美,现在不过空有名头;不错,在些许年的动荡之中,七宗剑的蓝月堡作为镇守圣山的子部被龙骧的双子铲除干净,空遗下这末路的盟主寄身南御;好了,现在,他孤单了若干年后,终于拉来了我这个老头子给他吓上一吓,哎,是老天在惩罚我嘛?
话虽如此,她的心中却是不忍,只不过念及时候差不多了,刚好起身替万霆钧煎药。
……
……
然而身子却突兀的停到当空,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
“哦!”听她所言,万霆钧面上忽又变的黯淡了许多,心中的思绪感慨万千,依稀忆见幼时南宫家的小女紧随在自己身后,跑遍整个江都的情景,口中不经意的喃喃轻笑:“雨嫣,成了公主了吧!”
亦或只是高兴的太早。
眼下的泪痕还未消散,紧跟着便又有了泪珠滚落,自从昏迷醒来之后,他便一直如此,发呆的时候流泪,说笑的时候流泪,望着窗外飘下的枫叶唏嘘落泪,看着若菲恍惚的身影心酸落泪。
江都,钰皇宫,流云大殿。
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紧贴在他的脖子上,一刀一刀的深深压下,隔开了他的喉管。
老人的眼窝陷了下去,眸中仅有着血色,痛苦呜咽着却并未挣扎。
几日前的血月铁锁、墨石惊魂,时常如梦缠身与他,更是变成了沉石一般的存在,堵压在他的心上,再难忘却。
人群正中避开了通道,霍格撰了丝帕,紧贴口鼻,慢慢的踱了过来,待望到脚下死尸时更是满面厌恶,一阵鄙薄。
“我说过了,你救我护我,我便是一般对你,……现在你有伤在身,我又怎会放你不管呢?”
方方立身,她白裙的衣角便被紧的一扯,身子不稳,刚好跌在万霆钧怀里,霎时,她的面上被羞得通红,撑臂起身,芊白的细指却被他紧紧捏上,如此,心中如撞小鹿,蛾眉低索,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终于,总管空口无声的张着,有着泪珠从老人浑浊的眼中滚了下来,“解脱……了吗?”最后的声音断断续续,终归无言。
些许天前,若菲将万霆钧一路背负,混入了青山城,寻觅好久,才找了怎么一处稍显僻静的所在,然而,静是静了,整个屋子却是寒酸了许多,破旧的桌椅,斑驳的墙壁,室内阴森昏暗,终日里难见阳光。
……
万霆钧定眼一看,脸色瞬间便暗了下来,这地上之物,赫然便是险些将万霆钧吞下的“斩灵剑长剑。”
“这……这东西怎么在这里?”见于此,万霆钧缩身退避,不想那长剑竟长了翅膀一般,当空飘浮了,更朝他身边微微移去,待到他头顶,如同失了力道一般,砸在他的怀中。
万霆钧起身前推,这长剑却一碰到他的手心,却像是黏上了一般,任他如何甩脱,都挣手不得。
一人,一剑便是在戏耍一般,游离不定。
“菲儿,快帮我……”
“呵呵……哈哈……”见的如此的滑稽场面,若菲已经笑弯了身子,而后看见万霆钧越加的窘迫,她伸手轻捋下鬓上乱丝,朝那长剑轻轻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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